“有次醫院裡來了個病人,救護車送來的時候,人已經快不行了。”
“醫生在搶救過後,病人的身體有了些許生命特征,但是人依舊沒有蘇醒。”
“家屬們為病人辦理了住院,誰知道當天晚上病人就死亡了。”
“當時醫生讓病人的家屬們準備後事,但是家屬們的情緒非常激動,非要讓醫生再想辦法救救病人。”
“最後在病人家屬的親眼目睹下,醫生又進行了一係列的搶救措施。”
“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病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我記得當時,病人的家屬連夜買來了壽衣。”
“可是由於病人死亡時間較長,關節和身體都已經僵硬了,壽衣怎麼都穿不上。”
“家屬們費了好半天的勁,壽衣都給弄破,最後也沒有給穿上。”
“這時候突然來了兩個,自稱是喪葬服務一條龍的人,他們很輕鬆的就把壽衣給病人穿上了。”
“我當時就在旁邊,看到他們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易玄弟弟,你快過來看,屍體的手打開了!”
我趕忙湊到近前察看,屍體原本緊握成拳的手果然鬆開了。
我將屍體的手指完全掰開,發現手心裡居然是一塊黑紅色的肉。
此時肉已經完全和屍體的手心凍到了一起,可可姐在看到肉後愣了一下,然後就緊張的衝我說道。
“我,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一個畫家,他手裡握著的是杜醫生臉上的肉。”
聽到可可姐這麼說,我瞬間也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護士長和可可姐說話的內容。
我將屍體的手重新恢複成握拳狀,然後推回到了冷櫃中。
“可可姐,看來許慧是不在這,咱們先回去吧!”
可可姐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將毛巾和暖瓶都放到了臉盆裡,準備帶出太平間。
正當我們要離開時,一個穿著製服,挺著肚子的中年大叔,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大晚上的來這乾什麼?”
我被他突然的一嗓子給問懵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可可姐從我身後走了過去,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是住院部的護士,想過來看一下病人的屍體,剛才太平間的門是開著的,我們就自己進來了。”
“門是開著的?不可能啊!”
“我離開的時候門是鎖著的,我還反複確認了一下。”
太平間的值班人員麵帶疑惑,小聲的嘀咕著。
“門真是開著的,而且裡麵的門也是開著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查一下門口的監控就行了。”
值班員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但是依然強裝鎮定的說道。
“門開著,你們也不能隨便進啊!”
“你是護士,你不知道醫院的規定嗎?!”
“在沒有太平間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任何人不能進入太平間!”
“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們過來的時候你不在,而且太平間裡的兩道門都是開著的。”
“我們以為你帶著病人家屬,在裡麵工作了。”
“那,那你們兩個登記了沒有?”
“我們進來的時候你不在班,所以就還沒有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