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兩位師叔和兩位師哥,我和觀能前往了候機廳,路上的時候我把典心典明兩位師哥給的那四千塊錢,全都塞到了觀能的手裡。
“師兄,你這是乾嘛呀?!典心師哥不是說了嗎,是給咱們兩個人的,一人兩千塊錢!”
看著觀能一臉認真的朝我左手比了個一,右手比了個二,我笑著對他解釋道。
“前幾天上山,我答應給你帶好吃的,結果因為我的失誤全被師父和師叔給吃了,後天我就開學了,再去看師弟你就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這次出來的急身上也沒裝多少錢,現在正好借花獻佛了,師弟你都拿著,在山下多買點好吃的自己帶上去慢慢吃,哦,對了,我給你買的祛疤藥,一定要記得按時抹啊,賣藥的姑娘那手上師弟,你乾嘛呀,你怎麼哭了?!”
觀能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用袖子擋著自己的眼睛,“嗚嗚”的抽泣了起來。
坐上回去的飛機我和觀能都是心情大好,當空姐推著小車經過時,觀能輕車熟路的打開了我和他麵前的餐板,然後照例將每樣飲品都要了一杯。
看著麵前五顏六色的杯子,觀能邊喝邊衝我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當晚九點,經過漫長的飛行後,我們終於抵達了中轉的城市,在候機廳裡等待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登上了另一班直達的航班。
想象著很快便可以到家了,原本渾身的疲憊感也被喜悅所替代。
隨著飛機逐漸升高,地麵上的景物漸行漸遠,我的心也一同起飛,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當飛機穿越厚厚的雲層時,皎潔的月光透過舷窗灑進機艙,給整個空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在這片清輝下,座椅、機艙以及乘客們的麵龐都顯得格外柔和,輪廓模糊而又美好,一種說不出的寧靜與安詳,在周圍蕩漾開來。
我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放空,凝視著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感受著柔和的月光輕撫我的臉頰,思緒漸漸飄遠。
突然,一陣細微而清脆的摩擦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聲音很低,但在這安靜的機艙內卻顯得格外突兀和奇怪,聽著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摩擦著布料,發出一陣細微而持續的“沙沙”聲。
我不禁皺眉,尋著聲音的源頭找去,這時我驚訝地發現,那奇怪的異響竟然來自於我身旁的觀能。
此刻,觀能正靠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的熟睡著,他的呼吸均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所發出的異常聲響。
又豎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我確信這聲音就是從觀能身上發出來的。
探著頭向四周看了一圈,確定並沒有其他乘客察覺到這奇怪的異響後,我小心翼翼地抓住他外套的拉鏈頭,輕輕往下拉。
隨著拉鏈的滑動,觀能的外套緩緩敞開,露出了裡麵的衣物和一個奇怪的黑色布袋子。
這個布袋子緊緊地係在他的腰間,看起來鼓鼓囊囊的,那異響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仔細看去,這個布袋子的表麵正在微微蠕動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著想要出來。
察覺到不對,我輕輕的推了推觀能肩膀,將他叫醒。
“嗯?怎麼了師兄?是到了嗎?”
觀能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睡眼惺忪的問道。
這時我注意到,隨著觀能的醒來,那怪異的聲響停了,蠕動著的布袋子也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