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沒錯,我是和他有深仇大恨!”
一個極其沙啞,宛如夜梟嘶鳴一般的聲音,悠悠地從後方傳來。
與此同時,鐵器拖行與地麵所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也逐漸向我們逼近。
似乎是能夠聽到聲音,那顆探出來的人頭,迅速脖子一歪重新縮回到了壇中。
察覺到危險,我趕忙上前將唐曼護在身後。
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一個身材低矮好似侏儒的人,身後拖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斧子,走入了我的視線。
這人剛一出現,唐曼立馬就嚇的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甚至腿抖得都有點站不住,需要我的攙扶才勉強直立。
“怎麼了唐曼?”我微微側目,看向一旁的唐曼。
“他的身上有好多手,他的身上長著好多手!”
聽聞唐曼的話,我臉色一變,兩眼盯著眼前那隻有一米出頭的人,憤憤說道。
“你身上的手,是那些孩子的手?!”
“是啊,我養著他們,用用他們的魂肢不算什麼吧!”
“不算什麼?!魂魄的肢體一旦被分離出來,是有可能會魂崩離析,神形俱滅的!”
“嗬,你剛收他們的時候,有看到他們魂崩離析,神形俱滅嗎?!”
聽到他這樣說,我竟一時有些語塞,估計是見我沒說話,那人忽然抬手指著我身後的唐曼,開口說道。
“小姑娘你有陰陽眼,上次我收魂被你撞見,本來派出魂肢是想要嚇嚇你,好讓你閉嘴不要聲張此事,沒想到孩童的魂肢見你能夠看到他,起了玩性,結果遇上你父母突然回來讓它受到了驚嚇,這才產生異變將你給誤傷了。”
聽到這話,唐曼從我身後探出頭來,捂著自己還沒完全恢複的脖子,大聲反駁道。
“你胡說,一開始那隻鬼手是想要和我玩,可是後麵出現的另一隻鬼手,就是想要我的命!”
唐曼說罷,隻見她右手快速向口袋摸去,掏出之前我給她防身用的跳刀,緊緊握在手中。
“魂肢與我三魂相連,產生異變後,分去了些我的力量,這才誤傷於你,不過在這之後,我並未再主動找你,倒是你三番四次來尋我,甚至今天還帶人來此,收了我孩子們的鬼魂,還撞破了我的秘密,現在我就是有心留你一命,恐怕都不行了!”
就在那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數道冰冷刺骨的寒氣直逼我的麵門而來。
“張易玄,他背後的鬼手,衝來了!”
聽到唐曼的提示,我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按動傘跳將手中的油紙傘撐開,轉動著擋在身前。
強勁的寒氣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近在咫尺,頂得我連連後退。
刺骨的冰冷感仿佛初雪的寒冬,將我的身體凍得一陣發僵。
與此同時,借助著油紙傘的遮擋,我伸手快速向著胸前的背包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