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尷尬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異樣的尷尬氛圍,而最糟糕的是誰也不知道應該先出麵打破這沉默的場麵——任誰都能聽得出對於附著在喬森身上的東西,蛇神究竟是一副多麼鄙夷的態度,原本隻是想要對自己身上那個神明稍有了解的喬森在聽到對方的這一係列負麵評價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和對方作下一步的探討了。
而海倫娜海倫娜已經露出了以往那副看好戲的神情,任由蛇神在自己的腦海中肆意盤繞翻轉著——乳母之王吃癟的表情,她已經許久未曾看過了,好不容易有人再一次讓這麼有趣的事情在自己麵前上演,怎麼可能那麼掃興得去打擾他們呢。
至於蛇神在發言兩人許久未曾給出答複之後,可能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言,他也隨即提高了警惕,心中暗自盤算下次不能再次重複如此失禮的行為。
於是心中各有盤算的三人,就這麼在海倫娜的腦海之中四目相對注視著彼此,一言不發、也不做任何事情,就這麼呆滯的杵在那裡,任由時間流去曲沒有半點反應。
“額”終於,最後還是蛇神主動打破了這個僵局“當然,如你所說的,如果隻是關於他的普通信息的話,還是有一點的比如說剛才我在縫隙之中似乎看到了羽毛”蛇神轉過頭來,一雙漆黑的眼睛隱隱閃著黑色的光芒“還有類似鳥雀的鳴叫聲,雖然很微弱,但是應該沒有錯,這位神明也許和我一樣,是自野獸成長而來的存在。”
“也是自野獸成長而來的神明嗎而且是鳥類?”如此說來,每當喬森主動使用它的力量之時,最為直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在移動速度上的提升,其次才是肉體強度上的增強,如果是鳥類似乎倒也不是無法理解。畢竟在催動神力之後,即便隻是再普通不過的跑動與跳躍,喬森就已經達到了飛行般的狀態,每次攻擊時候所帶起的罡風,也確實頗有鳥類扇動翅膀的感覺。還有那在指尖上凝聚起來,彈指之間所發射出去如同銳利鳥喙一般的穿刺攻擊。
在套用上“這個神明是與鳥類有關的類型”這一前提之後,一切似乎都突然說得通了。
但是同時,更多的謎團也在此時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更準確的說是以往被他可以忽視了的些許問題伴隨著這些訊息的到來,連同新的問題一起浮了上來,還來不及思考上一個問題,下個問題便已經到來,一時之間搞得喬森一個頭兩個大,隻覺得眉心又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比如說最基礎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根據蛇神的剛才的說詞,每個神明都會主動尋找一個最適合最為自己神魂降臨載體的“軀殼”。現在看來答案非常簡單,僅僅是因為自己具備成為這位什麼軀殼的資格而已,但是在這個問題之後接踵而來的便是第二個問題“這個所謂的資格究竟是如何判定的”和第三個問題“在獲得這個資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暫且不得而知,第三個的答案現在已經知曉了——這個軀殼將會被神力所灌注進而獲得強化,這個強化會一直持續到軀殼強韌到足以承受神魂降臨所帶來的負荷為止才算完成,在那之後,原本作為這個軀殼意識的本人靈魂會去到那裡就不得而知了。
確實,神力的灌注會使人獲得超脫於這個世界上所有凡夫俗子之流的強大力量,但是作為代價,他也會逐漸的失去作為一個人類所應該擁有的,被稱呼為“人性”的東西,這也就是喬森近來一直避免主動使用神力的主要原因——每當放鬆限製任由神力對這個身體進行灌注的時候,他都會暫時性的進入那種類似於“旁觀者”一般的狀態,而他並不喜歡這樣。
“聰慧之人,你的朋友似乎有什麼疑惑”見喬森許久不曾發言,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蛇神隨即向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匕首的海倫娜問道“是我們剛才的談話之中,存在著什麼難以理解的部分嗎?如果確實如此的話,可以讓他說出來。”
“不不不我不是疑惑”被對方這麼一說,喬森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那一個人獨自思考,向蛇神的虛影點頭致歉後,他苦笑著揉了揉額頭,略作思考後遂說道“我隻是單純對自己身上的這位神明非常好奇而已,畢竟他也默默無言的將力量借給了我這麼長時間,可是直到剛才我才算對他勉強有了些了解而已,這麼看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超然之物們的思緒都是如此的,不必介意”對於喬森的疑問,蛇神的態度異常淡定,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嘲弄“雖然各自都有各自的計劃,但是所有的超然之物們都遵循著自己所製定的規則而存在著,它選定了你作為軀殼,為了將這個軀殼培養到讓自己滿意的底部對你自然是會願意給予最大限度的幫助,隻不過以你靈魂的強度來看,也許”
“也許什麼?”終於,海倫娜終於找到了個感興趣的話題“也許那個神明還有什麼陰謀?”
“神明不需要陰謀,神明隻有神諭,我想說的是,也許那個神明除了這個身軀以外,可能對你這強大的靈魂本身也很感興趣,也是未可知的事情。”說到這裡,蛇神又仔細端詳起了站在那一頭的喬森的模樣“你的靈魂與這個世界的人們不同,是更為強大而純粹的靈魂,所以也就具備了更多的可能性,隻是它到底打算做什麼,關於這一點,我也不得而知。”
“”喬森能明確的感覺出來,這位蛇神是在認真的答複自己的問題,雖然他的語氣相當不以為然,但是對於自己的問題還是非常禮貌的給與了相應的答複,所以“那麼,作為交換,蛇神大人,有什麼想要詢問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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