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蔡全無往95號四合院趕,路上何雨柱一邊騎車一邊問蔡全無“表叔,您今年多大了?我看您比我爸可年輕得多,如果不是您看著比我爸年輕,我第一眼看見你都以為是我爸從保定回來了呢,不然我妹妹也不會把你當做我爸。”
“我今年23了,隻能說我和你爸長得都隨媽,我媽和你奶奶那可是親姐妹,所以我倆才長得這麼像。”蔡全無回答道。
“你結婚了嗎?你現在哪住啊?”
“前幾年小鬼子侵略龍國的時候,世道不好又趕上我娘生一場大病,家裡的錢全給我娘看病還不夠,沒辦法把老家的地和房子都賣給我娘看病,結果也沒能把病治好,我娘還是走了。我娘走後為了維持生計我就來城裡打工,四九城沒解放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更彆說娶媳婦了,也就是四九城解放後日子過的好了一點,起碼能吃飽飯了。我現在白天在街上乾窩脖兒,晚上借彆人的黃包車蹬黃包車,想著拚命乾上幾年,等錢攢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娶個媳婦。我眼下在前門樓子的一個四合院租房住,晚上蹬的黃包車就是借我們院子裡的一個鄰居的。”
“乾窩脖兒扛大個那可是很辛苦,一個天能掙多少錢?”
“小的時候我爹還活著的時候家裡條件不錯還上過學,但從我媽生病後,家裡的錢全給我娘看病了,我娘走後上家裡沒錢了,沒辦法隻能輟學。現在也沒啥正經工作,隻能在街上糧店裡乾窩勃兒扛大個,好歹是個營生,起碼餓不死。好的話一天也能掙上個幾千塊,就是活不固定,今天有明天沒的。還好現在是新龍國市麵太平,沒有貪官汙吏欺壓地痞流氓勒索,不然還是吃不飽飯。隻要能吃苦肯乾,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表叔,這就是我住的四合院。”兩個人一路上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回到95號四合院。
“大侄子你這體格真好啊,騎車帶著我走這麼久,騎得還那麼快,到家一點都不帶喘的,忘了問你今年多大了?”
“我哥哥今年16了,我今年7歲了。”何雨水一路上光聽兩個人聊天沒能插上一句嘴,一聽蔡全無問的問題何雨水就迫不及待的回答。
“你才16歲啊,看你這身高和人說話我都以為你成年了呢。看你和你妹妹的長相,你們倆應該隨你們娘,你們應該沒隨著你爹。”蔡全無一聽何雨水說何雨柱才16歲大吃一驚。
“咱進家吧,表叔,我家在這個四合院的中院住。”何雨柱領著蔡全無就往院子裡走,剛進95號四合院大門就看見三大爺閆埠貴,閆埠貴一看何雨柱領著何大清回來了,立馬嚇了一跳,“大大清你咋回來了?”
“三大爺,你瞅仔細了,這可不是我爹何大清,他可比我爹長得年輕,這是我爹小姨家的兒子蔡全無。表叔,這個是我們院子裡的管事大爺,他在前院住,姓閆叫埠貴,在附近的小學當教員。”何雨柱一看閆埠貴都嚇的結巴了,立馬笑著給閆埠貴介紹蔡全無。
“水至清則無魚,人太急則無智,知者減半,省者全無,柱子你家這親戚的名字起得好啊。”閆埠貴聽何雨柱一說,又仔細看了一下,何大清可沒這麼年輕,確定不是何大清後,閆埠貴立馬心放到肚裡也不緊張了,聽到何雨柱說蔡全無的名字,閆埠貴立刻開始賣弄自己的文化。
“三大爺,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呢就上過幾天小學,你說的前麵兩句我還能聽懂啥意思,後麵就不知道了。你方便的話給說道說道。”何雨柱故意裝做沒文化的樣子捧一把閆埠貴。
“水至清則無魚,人太急則無智,知者減半,省者全無出自明朝的《增廣賢文》,意思是說水如果太清澈了就不會有魚,人如果太急躁了就沒了智慧。知道這個道理的就會把心中過急的欲望減少一半,徹底省悟這個道理的心中就會全然沒有過急的欲望。”閆埠貴被何雨柱幾句話剛好撓在了癢癢肉上立馬拽起文來。
“三大爺不愧是當老師的,知道的就是多,你先歇著兒,我領我表叔進去認認門。”何雨柱吹捧了閆埠貴幾句後,帶著蔡全無來到中院。
“表叔,中院三間正房、東邊那個小門裡麵的房子和東廂房北邊那一間都是我家的。”何雨柱給蔡全無介紹了一下自己家的房子,然後把蔡全無領進自己家堂屋裡。
“你家這房子看著怪氣派。”
“表叔,您先坐,我去給您泡茶。”何雨柱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炒的綠茶,捏了一小撮放在茶壺裡,又往茶壺裡麵倒入開水。
就在何雨柱忙活著泡茶的時候,蔡全無開口道“彆忙活了,我一個下大力的,也不懂喝茶,你給我倒杯熱水就行了。”
“不麻煩隨手的事。來表叔,您嘗嘗。這是我特意托人在南方搞到的好茶,您以後就叫我柱子吧,我爹和院子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蔡全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雖然我沒喝過茶,但是你這茶我還沒喝剛端起來就聞到了香氣,這茶確實不錯。對了柱子,咱倆剛見麵我聽你說你爹從保定回來,他去保定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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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您也不是外人,我就您說說怎麼回事吧。我娘生我妹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爹就一個人把我們兄妹二人拉扯大,去年我爹不知道在哪認識了一個保定來的姓白的寡婦,就看上人家了。之後兩個人就好上了,估計是怕把白寡婦娶進門對我妹妹不好,今年過完年沒多久,我爹就跟著那個寡婦去了保定。”何雨柱就將自己老爹何大清跟白寡婦去保定的事給蔡全無講了一遍。
“你爹都走快大半年了,現在說啥都晚了。這大半年你爹跟著那個寡婦去保定了,你和妹妹靠啥生活?”蔡全無聽完何雨柱的話後立馬關心的問。
“我爹走之前在東直門外的軋鋼廠食堂當大廚,他走了之後第二天我就去軋鋼廠看看能不能在軋鋼廠食堂找個活乾乾,結果沒想到軋鋼廠老板人比較好,看上我的廚藝,就讓我直接接我爹的班在食堂當大廚。”
“東直門那個軋鋼廠我聽說過,整個工廠一千多人呢。你這麼小的年紀都能在軋鋼廠食堂當大廚,你這廚藝看來很不一般,估計你爹就是因為你的廚藝好,能養活你和你妹妹才去保定的。”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叔雖然外表看起來沉默寡言,內心卻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憑借著自己短短的幾句話就猜出自己老爹何大清離開四九城的底氣之一。
“其實他去保定我也不怪他,我娘走後我爹一個人把我們兄妹拉扯這麼大,也挺不容易的。他也才不到40年歲,能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也挺好的,反正我和我妹妹在他走後過得也挺好,我妹妹也不想他。”
“就是辛苦你這個當哥哥的了,算起來你還是個半大孩子,也就是你個子長得太高了,讓人老是忽略你的年紀。”
“好了咱不說這個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沒想到隻是帶我妹妹隨便上個街轉轉,就能遇到失散多年的親戚。今晚表叔您就彆走了,留下來我做上幾個好菜,咱慶祝一下,您也嘗嘗我的手藝,本來我都以為我家在四九城就我們兄妹兩個人,沒曾想還有一個叔叔。”
“我也高興啊,我娘走後我家就剩我一個人,誰曾想今天能遇到你和你妹妹,我以後也有親人了,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蔡全無也是一臉開心。
“表叔,您這麼年輕總不能乾一輩子窩脖兒吧,現在您年輕身體好,歲數大了都是一身病,您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走一看一步,現在新龍國剛成立百廢待興,一時半會也沒啥合適的工作,隻能先這樣了。”
“我這到有個長期的活兒,如果您不嫌棄的話。”通過和蔡全無的交談,何雨柱感覺自己這個表叔是個忠厚踏實的人,何雨柱決定以後將往張虎租的那個四合院送雞蛋的事交給自己的表叔,一來自己更安全不說,二來還可以照顧到自己表叔,以後有機會遇到合適的工作在幫表叔介紹。
“柱子,我一個乾窩脖兒的有啥可嫌棄的,你就直接說吧?”
“我呢其實在外麵有個小生意,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關係能從四九城外邊搞到不少雞蛋,他呢不方便出門賣雞蛋,就把這個活交給了我。我之前就是負責幫他出貨,我想以後麻煩您幫忙把雞蛋從取燈胡同的一個宅子裡送到另外一個地方,之前因為沒有知根知底的人隻能我親自送,現在既然有您了,我想把這件事拜托給你,到時候需要你每2天送一回,一回大概有個六七百斤雞蛋,您看一回得多少錢?”
“既然是你自己的生意,你就彆給我提什麼錢,我沒事閒著也是閒著,我幫你乾了就行了,無非是費點力氣。”
“讓表叔您白乾那可不成,如果偶爾一次也就算了,這可是要天天乾呢?表叔,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出錢給您買一個三輪車,買三輪車的錢算我先借您的,以後您拉一回雞蛋給您2萬塊。等到您錢攢夠再一起還我怎麼樣?”
“您說您在前門樓子那塊租房子住,我呢剛好在椿樹胡同那有處宅子,原先是教我形意拳師父的家,年初她回魯省老家了,她就把房子交給我。那處房子我已經租給了6個幫我賣雞蛋的人,院子裡麵剛好還有幾間閒著的耳房,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挑上一間先住著,您順便幫我看著房子。”
蔡全無聽完何雨柱的話不由的眼中一紅,一個多年未見的親戚剛剛見第一麵就這麼替自己考慮,這讓一個人生活多年的蔡全無體會到很久沒有體會到親情的溫暖,“柱子,你對我也太好了,你讓我咋說?”
何雨柱看著眼眶紅了的蔡全無,“表叔,咱以後都是一家人,我奶奶和你母親那可是親姐妹。算下來我還占您便宜了呢,您幫我看房子,我可沒打算給您工錢呢。等以後遇到機會我幫忙您在我家附近租個房子,到時候咱倆家住的近,有什麼事來往也方便。”
“柱子,以後有事你隻管開口給我說。”
“我是不會客氣的,表叔,以後你就是我和雨水的長輩了,有什麼事我可還指望你幫我出主意撐腰呢。表叔時間也不早了,你在我家幫忙看著我妹妹,我去上街上買點菜,雨水你先跟著表叔,大哥出去買點菜,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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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哥,你要做什麼好吃的啊?”
“等大哥回來你就知道了,你個小饞貓。那表叔我就先出去了,你在家坐一會兒。”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路過前院的時候,碰見了三大爺閆埠貴。
“柱子,你家不是來親戚了嗎?你這推著車子出去乾啥?”
“這不是家裡沒菜了,我出去買點酒菜,晚上我表叔在我家吃飯呢。”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跑到菜市場買了一點土豆,然後找個沒人角落進福地洞天裡抓了一隻公雞,又在商店買了一瓶汾酒,騎車就往家趕。
就在何雨柱出去買菜的功夫,閆埠貴來到中院易中海的家中,閆埠貴在門口敲敲了門“一大爺在家嗎?”
“怎麼了,三大爺,我在家呢。”易中海拉開門把閆埠貴請到屋子裡。
“剛剛何雨柱帶了一個人進了咱院子裡,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誰啊?”易中海一臉好奇的問道。
“何大清的表弟,長得和何大清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要不是他看著比何大清年輕太多了,我都以為何大清回來了呢。”
“不是吧,我和何大清在一個院子住這麼多年,從來沒聽何大清說他自己有個表弟啊。彆是柱子遇到了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