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安和家人失散後,流落在外,孤苦伶仃,幸好遇到了江城的一位善良農戶,他們好心收留了他,並將其視如己出。然而好景不長,養父突然離世,隻剩下他與養母蘭秀芬相依為命。為了改變命運,兩人決定進城謀生。
由於學曆有限,溫景安初中畢業後便輟學在家,缺乏其他技能的他隻能選擇在建築工地打工。儘管工作環境惡劣,但為了維持生計以及支付養母的醫藥費,他默默忍受著一切艱辛。然而,工地上的日子並不容易,溫景安遭受了許多不公待遇。工友們常常欺淩他,而包工頭更是變本加厲地壓榨他。
麵對種種困境,溫景安始終選擇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畢竟,他深知母親蘭秀芬病得很重,急需大量資金進行治療;同時,他還要養活自己和女友張語嫣,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他一個人肩上。因此,哪怕工作再苦、再累、再臟,他也咬緊牙關堅持著,不敢輕易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然而,今天情況有所不同。溫景安心急如焚地找到包工頭徐少秋,懇求道“徐老板,我母親的病情日益惡化,已經危在旦夕。求求您行行好,把拖欠我的工資結給我吧!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懇切。
徐少秋斜睨著溫景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急什麼,工錢不是還有幾天才發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但規矩就是規矩,不到時候誰也不能提前拿錢。"
溫景安心頭一沉,他知道徐少秋一直看不起他,總是找借口克扣工資。"徐老板,我知道規矩,但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求您通融一下。"他的眼神堅定,儘管內心焦慮,但他知道不能在這裡表現出脆弱。
徐少秋打量著他,似乎在衡量他的決心,"好吧,我可以考慮給你預支一部分,但這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明天的活兒加倍,乾得好,錢就是你的。"溫景安緊咬牙關,他知道這是徐少秋故意刁難,但為了母親和張語嫣,他隻能答應。
第二天,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仿佛要將大地烤焦一般。他在工地上拚命乾活,汗水如泉湧般從額頭滑落,浸濕了那件早已被磨損得不成樣子的衣服。他的雙手也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磨出了一個個血泡,但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斜,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出租屋。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讓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母親床前,隻見蘭秀芬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弱。“媽,我這就去拿藥。”溫景安強忍著淚水,聲音哽咽著說道。他不敢多做停留,急忙轉身趕往附近的藥店。
然而,當他拿著藥匆匆趕回出租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個個神情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凶狠。為首的一人手持一張借條,大聲嚷嚷道“溫景安,你欠下這麼大一筆債,打算什麼時候還?”溫景安心中一沉,他立刻明白過來,這必然又是徐少秋設下的陷阱,想要借此機會徹底擊垮他。麵對這些人的恐嚇和威脅,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並試圖解釋清楚這個誤會。“我從未借過這樣的錢,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他的聲音雖然略微顫抖著,但是語氣卻是異常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然而,那些債務追收人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隻是一味地逼迫他儘快還款。溫景安當然不會輕易屈服,可他的拒絕換來的卻是那幫催債人無情的暴打,他們下手毫不留情,直打得溫景安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最後,為首的那個人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你再不還錢,我們會每天都來找你的麻煩!”話音剛落,他們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隻留下溫景安一個人在原地痛苦呻吟。
溫景安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命運會對他如此不公?先是無情地剝奪了他寶貴的親情,如今又莫名其妙地讓他背負起這筆巨額債務。難道說,他命中注定就要一輩子受儘苦難折磨嗎?不,他決不甘心就這樣被命運擺弄!
溫景安輕輕撫摸著臉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心頭一陣刺痛,他暗暗立下誓言,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徹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讓那個可惡至極的徐少秋受到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時,蘭秀芬悠悠轉醒過來,當她看到溫景安全身傷痕累累時,心痛得猶如刀絞一般,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聲音哽咽地問道“孩子啊,你究竟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呀?”蘭秀芬滿臉都是心疼之色。
溫景安不忍心讓母親太過擔憂,於是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地安慰道“媽,您彆太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兒,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能痊愈了。”
蘭秀芬緊緊握住溫景安的手,千叮萬囑道“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都務必要保護好自己啊!媽媽已經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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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安默默地凝視著母親那張滿是憂慮的麵龐,心中彌漫著無儘的愧疚之情。他深深明白,自己絕不能再讓母親這般憂心忡忡、牽腸掛肚了。
此時此刻,溫景安輕聲對蘭秀芬說“媽,要不明天我陪您一起去醫院看看吧?您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蘭秀芬卻回答道“孩子啊,媽媽沒什麼大礙,就彆去醫院浪費那些冤枉錢了。你還是儘快把欠彆人家的錢還清吧,省得他們總是找上門來惹麻煩。”說完,蘭秀芬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溫景安心頭湧起一股酸楚,他清楚地知道母親是擔心給他增添額外的負擔。
“媽,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的。”溫景安緊緊握住蘭秀芬的手,目光堅定而執著。
第二天,溫景安來到工地,找到了徐少秋。
“徐老板,你到底想怎麼樣?”溫景安直視著徐少秋的眼睛。
徐少秋冷笑一聲“我不想怎麼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那筆錢根本不是我借的,你心知肚明。”溫景安的聲音帶著憤怒。
徐少秋挑了挑眉“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是賴賬。”
溫景安緊咬著牙關,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確鑿無疑的證據,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話音未落,他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然而,就在這時,徐少秋竟然召喚來了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氣勢洶洶地朝溫景安撲了過來。
溫景安見狀,心中一驚,警惕地看著這群人,大聲質問道“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隻見那幾個人相視一笑,其中一人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們是來替你排憂解難的啊。”說話間,臉上還流露出戲謔嘲諷的神情。
溫景安頓感一陣無力,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分明就是徐少秋派遣而來的惡棍打手。刹那間,他們便如餓虎撲食般將溫景安死死按壓在地,緊接著便是雨點般密集的拳打腳踢。每一拳、每一腳都猶如千斤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身軀之上。刺骨的疼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鋪天蓋地襲來,但溫景安並未屈服,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與不甘宛如鋼鐵般堅韌不屈,支撐著他頑強抵抗。
“你們給我住手!”溫景安怒發衝冠,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奮力掙紮著想要重新站立起身。儘管渾身上下劇痛難耐,但他始終咬緊牙關,挺直自己的脊梁骨。“我根本就不虧欠任何人一分一毫,你們憑什麼如此對待我!”他義正辭嚴地抗議道。
"哼,不欠債?那你跑什麼?"徐少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嘲諷。
溫景安轉過身,目光如炬"我不是逃債,我是要討回公道。我會找到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徐少秋冷笑著"你想怎麼證明?你一個沒文化的農民工,能有什麼辦法?"
溫景安伸出右手,輕輕擦拭掉嘴角殘留的血跡,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且銳利地直視著徐少秋,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論你使用何種陰險狡詐的手段,我都會竭儘全力尋找到確鑿無疑的證據。”
話音剛落,他便強忍著身體的傷痛和疲憊,腳步略顯蹣跚不穩地緩緩離開了建築工地。然而,就在這時,徐少秋卻冷笑著拋出了一句話“明天起,你無需再來此處上班了,但你所應得的薪酬,我一分也不會付給你。畢竟,你可是背負巨額債務之人,我怎敢輕易將工資交給你呢?”
聽聞此言,溫景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義正言辭地回應道“我定會前往勞動仲裁部門告發你這種惡劣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