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爺謬讚了,對了,在下還有件東西,你們收不收?”
十三說完,又是一樣東西帶著流光拋向了王金洋。
東西入手,王金洋定睛一看,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挑。
思索片刻後王金洋開口道。
“六十萬。”
“成交。”
十三頷首。
“還有要拋售的東西嗎?有的話一並拿出來吧。”
王金洋坐在寶輦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兩人。
十三給了三十九一個眼神,三十九點點頭,將一個儲物袋丟給了對方。
打開儲物袋的瞬間,王金洋的目光微微一凜。
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王金洋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片刻後,他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冒昧的問一句,秦道友的修為當真是如我現在看到的這般,四極境界?”
十三看著這位王家的小少爺,思索再三,微微點頭。
“是。”
王金洋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東西我全收了,這批丹藥,差不多價值四百餘萬靈石,不僅如此,這寶輦,也按秦老弟之前的意思,一百二十萬靈石,至於這簪子,就…算它個七十萬吧。”
“哦?王兄這會兒不在商言商了?”
“不不不,事實上,王某就是在商言商。”
三十九看著打著啞謎的兩人,似乎懂了,又有些地方沒弄明白。
“既然如此,那秦某,就多謝王少爺了。”
“小事而已,秦老弟不用客氣,其實吧,我這個人對錢一點也不感興趣,純粹就是想跟秦老弟交個朋友罷了。”
王金洋從寶輦上滑下,拿出一塊金燦燦的小牌子。
“此乃我王家金福牌,持此福牌者,在我泉城王家名下的所有店鋪內購買任何物品,隻需付物價的八成即可。”
十三接過福牌端詳了一番,這牌子很是小巧,不到三寸的長度,兩指見寬,正麵雕刻的乃是一棵種在聚寶盆裡的搖錢樹,背麵則單單隻刻了一個“王”字。
“既然是王兄好意,那秦某便卻之不恭了。”
十三將玉牌收起,“微笑”著抱拳一禮。
“錢通!”
王金洋向外喊了一聲。
不多時,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個玉碟,玉碟正中間上放著一個小瓷瓶,來人正是此前將兩人引入貴客廳的那位錢管事。
“少爺,兩位貴客。”
錢通進來後,向眾人打了個招呼。
“待會兒,你親自去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了,合計六百二十萬靈石,秦老弟以後便是我王家金福牌的貴客,這歸真丹,給他折算五百三十六萬,你再去取八十四萬靈石來,另外,這幾單生意,都算在你的頭上。”
王金洋將手上的東西統統都交給了錢通,又指了指十三手中的福牌說道。
“多謝少爺!多謝二位貴客!”
錢通聞言,喜上眉梢,恭恭敬敬的對眾人一禮,這幾單生意的提成,夠他給幼子買不少修煉的資源了。
……
從福地金玉樓出來,十三突然抬頭望向蒼穹。
此時正值晌午,陽光明媚清風徐徐,沒有盛夏的燥熱,也沒有初春的微涼,湛藍的天空恰如碧波拂過,皇城之上,氤氳的氣運滾滾升騰,人間鼎沸。
“英英天殤國,鬱鬱秘書台,看來,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走吧,我們回家。”
“嗯!”
望著十三微昂的側顏,三十九綻妍一笑。
“回家!”
……
金玉樓上,那間貴客廳的窗邊,王金洋負手而立,默默的注視著那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海,心中卻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
那袋丹藥,明顯是給脫凡境修士所準備的。
對方先前拿出了趙曉鈺的寶輦和發簪,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對方肯定也知道自己會想的到這一點,但依然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那袋丹藥。
結合之前劍穀傳出的各種消息,雖然對方沒有親口承認,但王金洋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劍穀的這場風波與這兩人個人脫不了乾係。
但這其中,其實還是有不少疑點是王金洋沒能想明白的。
根據傳言,那個風流成性的趙家二少爺,曾經花重金買下過一個被焚隱追殺的新婚美婦,而後不久,又有傳言,刺殺趙真宇的人,其實就是焚隱的修士,雖然後來趙家公開否決過這則消息,但作為王家的少東家,王金洋本人卻並不是很相信。
這麼看來,在劍穀的這場風波裡,既有焚隱的影子,也少不了這兩個人的推波助瀾,或者說,這兩人很可能直接策劃了某些事情,隻是不知道,他們在其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跟焚隱聖地之間,又是這樣的關係。
還有一種可能,王金洋不由的皺了皺眉。
那就是去焚隱那邊發布委托的,有可能就是方才的那兩個人,但他們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要知道,去焚隱委派任務,價格可不低。為了報仇嗎?如果是為了報仇,那委托刺殺的應該是趙真雄才對。更矛盾的地方在於,他們又是如何在焚隱動手之後還能搞到了那麼多值錢的資源?
要知道,焚隱那幫瘋狗,可是出了名的見財起意,沒道理會讓這麼多值錢的資源落到其他人手裡才對。
分析到這裡,邏輯似乎陷入了死胡同,這也是王金洋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能在劍穀搞出這麼大動靜,就足以說明這兩人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也恰恰是他願意與二人結交的原因。
正如他所言,不過是在商言商罷了。
王金洋作為商人,本能的覺得這兩個人值得投資一番,才會送出那張金福牌。而且,對方顯然也是摸透了王家的做事風格,隻談錢,不談其他。即使如此,能這麼大大方方的將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擺在台麵上,就已經反應出,他們的心性也同樣不簡單。
“秦君行…嗬嗬,確實是個妙人啊……”
“錢通!”
“少爺,錢通在。”
“今日之事,全部爛在肚子裡,一個字也不準對外提及。那輛寶輦,你親自去拆了,至於丹藥,全部打散了分發到各個坊市去。”
錢通心中一凜,微微頷首。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