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母親帶著自己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從這裡離開,然後再嫁到了他們朱家,雖然年紀小,但其實是有些記憶的。
這些年來,她對於顧家一直都斷了念想,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天能回到這裡來。
可以說,這事情已經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了。
按她的想象,這輩子自己都不可能再回到這裡來了,但現在她不但是回來了,而且還是帶著兒女老公回來的,這就已經很不一樣了。
當然了,她也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乾什麼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女人立刻就對著他們喝了起來,“在這裡看什麼看啊……”
看她的樣子,很不客氣,就好像是看到乞丐的那種喝聲。
朱雪梅趕緊就扭頭看了一眼,她在這裡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所以就開口說,“我……我是朱雪梅,來參加老太太的生日的。”
“朱雪梅?”女人皺起了眉頭,“我們家可沒有請這麼一個客人啊,走走走……什麼阿貓阿狗都想進來蹭是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你說什麼!”程前大怒,“你說話給我放乾淨一些啊,我們可是被你們請過來的,要不然我們都不想來。”
程前說到底是個年輕人,說話自然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再說了,他的心裡也憋著氣呢。
雖然母親沒有說過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但是他們能想象得到。
被人像狗一樣趕出了家門,自然能知道他們的態度了。
“哎喲,這麼狂啊!”女人也有些火了,特彆是看著比自己小上一輩的年輕人對自己這麼說話,她更是受不了了,“哪來的野種,一點教養都沒有,怎麼回事,趕緊給我滾,彆在這裡臟了我們顧家的好地方!”
程前氣得不輕,上前就想要打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中年男人開口了,恍然大悟地說,“哦,朱雪梅啊……你是顧雪梅吧,你說說,這一改姓了,我們都不認識你了,我是你三哥啊,你以前還跟我打過架呢,可能是忘了吧。”
朱雪梅離開的時候才四五歲,知道什麼啊,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顧雪梅?哦,我知道了,就是我們家那個狐狸精的女兒吧……我聽媽說過,說這個狐狸精可厲害了呢,當時夾著尾巴帶著小野種離開了我們家,原來就是她啊!”
“嗬嗬,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臉回來,真的是讓我大出意外啊!”
……
這兩個女人不停地嘲諷著他們。
朱雪梅的臉色很難看。
其實她一點都沒有回到這裡來的想法,就是可以預知到這些人會對自己說出多麼難聽的話來,所以她當時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回來。
果然,現在回來了,但是這些人的話卻特彆難聽。
“彆這麼說……”中年男人製止了她們,“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對了,我來介紹一下吧,我是你三哥顧東海,這是你三嫂楊秀芝,這就是你的堂弟媳張芳芳,都是一家人,彆說了彆說了……”
“三哥,誰跟她是一家人啊。”張芳芳嗬嗬一笑,不屑地說,“我們家可不是隨便人家啊,她早就已經除名了,再說了,沒看到嘛,人家連姓都改掉了。”
“也對也對……”顧東海恍然大悟說,“確實是啊,連姓都改了。”
聽著他們在這裡冷嘲熱諷的,程雪他們早就已經滿臉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