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落下,李正賢眉頭一皺,但忍著沒出聲。
陳平安手法不僅專業,且行雲流水,觀賞性很強。
“什麼感覺?”
連著針刺兩大穴位後,陳平安看見李正賢頭發縫隙裡有汗珠冒出。
“有點熱,有點麻,但感覺還挺舒服的。”
李正賢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他從來沒有接受過針灸療法,心想金針刺入腦子,萬一紮偏了怎麼辦?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頭皮像是有人在幫忙按摩一樣,很舒服。
“就這麼紮了兩下,就不疼了?”
樸誌國抻長了脖子,近距離觀察陳平安的手法,以及那根金針,一臉疑惑。
這金針看上去很玄幻的樣子,居然可以繞在手指頭上當戒指。
可如此柔軟的金針,怎麼做到刺入頭皮的?
樸誌國想問,但不好意思張嘴,怕被羞辱!
“李總,真不疼了嗎?”
“廢話!”
李正賢板著臉,嗬斥道:“我李正賢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這偏頭疼要早點請陳醫生為我診治,用得著疼這麼多年嗎?”
說完,李正賢白了樸誌國一眼。
“……”
樸誌國立馬不吭聲了,回頭繼續觀摩陳平安針灸。
“樸韓醫看得這麼認真,想不想學啊?”二十分鐘不到,陳平安便直接抽回金針,隨後挽成一朵漂亮的金黃色小花,往手指頭上一套。
“你,你願意教我?”
聞言,樸誌國眼睛都直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願意。”
陳平安直搖頭。
“為什麼?你耍我?”
樸誌國很生氣,但又很無奈。
針灸之術看上去確實牛皮啊,就短短十多二十分鐘,李正賢好幾年的頑疾,就解決了。
這等神術,誰不想學?
學會以後,韓醫不更牛皮了嗎?
“因為我怕教出一個欺師滅祖的徒弟。”陳平安白了樸誌國一眼。
“……”
樸誌國不說話了,一張臉黑得能滴水。
“好了,現在勝負已分,咱們該準備遊街示眾了,牌子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樸先生,請吧!”
這時候,早已私底下安排好的袁烈站起身來,生意可以不談,但大夏國人不能被一根兒棒子給欺負了!
想搶大夏國的文化,門也沒有!
一拍手,服務員便送進來一張足有一米長短的牌匾!
“不行!”
樸誌國掃了一眼牌子,臉頓時紅了起來,就連李正賢的臉色都不太自然。
兩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樸誌國這些年也為他賺了不少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當眾耍賴,假裝頭又疼了嗎?
也不行,瑪麗還在一旁看著呢,最重要的是,他的頭真的不痛了!
“我為什麼要遊街?我還沒輸呢?”
“你什麼意思?在我麵前耍無賴是嗎?”袁烈眼睛一眯,動了怒火。
“韓醫,就這點風度嗎?技不如人,還死不承認,哼!”
酒鬼也在一旁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