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銀針止血,隨後取來開始抽取華文雄腦門裡的淤血,連著抽出兩管烏紅色粘稠血液後,腫脹頓時瀟灑。
處理完後,藥剛好端過來。
“陳先生,我爺爺現在昏迷中,怎麼服藥啊?”
華亮一臉為難。
這就是中醫最大的弊端!
舉個簡單例子,止痛,西醫直接注射止痛藥,中醫怎麼辦?開藥,再喂下去,等有藥效至少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再比如華文雄眼下的情況,西醫治療簡單多了,鹽水一掛,注射一點青黴素,就算人睡著張不開嘴,藥依舊發揮效用。
中藥怎麼辦?嘴巴都不開,怎麼喂藥?
“用棉簽沾了湯藥,先塗抹嘴唇,然後慢慢打開老爺子嘴巴,塗抹舌頭、口腔,藥量開得比較大,隻要能聞見藥味兒,對其都有療效。”
“不過,老爺子比較上了年紀,最快也得今晚上才能醒過來了。”
陳平安道。
“行,那我守著爺爺,陳先生,謝了,改日我再好好謝謝你……”
“沒事,照顧好你爺爺,我想去老爺子找回場子再說,他不能白被人給打了。”
陳平安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隻是,陳平安沒想到自己剛出急救室,六扇門總管王佐居然親自趕了過來。
“王老哥,你怎麼……”
“先跟我過來。”
王佐陰沉著臉,將陳平安拽到醫院樓梯角落處,悶悶地抽了一口煙,“醫院報案,華老被黑雜毛給打了,我能不過來嗎?”
“那你還愣著乾嘛啊?抓人啊。”
陳平安聽見外麵大廳,黑狗日的依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心頭鬼火亂竄。
“沒有上麵的命令,我真不能抓。”
王佐悶悶地抽著煙,眉頭擰成了疙瘩。
“什麼?都快鬨出人命了,凶手就在一旁叫嚷,你跟我說不能抓?王老哥,天海市九百萬人口的身家性命可都交你手上了!”
陳平安一聽這話,人都要氣炸了。
娘希匹!
“平安,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
王佐心裡同樣憋著氣,“凱瑞特裡是交換生,在天海市留學第三個年頭了,他在天海犯下的事兒,樁樁件件加起來,打成篩子都不過分。但是,沒有上頭的命令,我不能動手!”
“凱瑞特裡母親是做生意的,家財萬貫不說,而且其父親是科技部的,我們的學生如果沒有這層關係,根本沒辦法去雄鷹國留學,就算去了,其安全也沒辦法得到保證,你懂嗎?”
“隻要我這邊一亮手銬,那邊我們十七名學子就回不來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所以,華老就這麼白白被人給揍了?”
陳平安慢慢冷靜下來,卻悄無聲息地攥緊拳頭。
窩囊啊!
大清是亡了很多年了,大夏國也的確站起來了,但並不是方方麵麵都能站得起來。
比如科技這一塊!
這一類的交換生,有點類似於古代的“質子”。為表示忠心耿耿,將皇子送到對手家中養著。
一旦兩國開戰,質子必死無疑。
同理,質子的安全一旦出現問題,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就變得緊張起來。
“平安,這件事情我想管,但是管不了……”
“你管不了,那就我來管!”
陳平安微微搖頭,聲音不大,但態度尤為堅定。
就算不能弄死凱瑞特裡,也要讓他掉層皮不可!
“平安,你彆衝動……”王佐拉住陳平安,他並不清楚陳平安真實身份,但直覺告訴王佐。
這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