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文攔住陳平安,往嘴裡丟了一顆花生米,接茬道:“你大伯母這個人雖然心性不壞,但因為優越的家族條件,養成了霸道強勢的性格,這些年我一直容忍退讓。”
“我也很感激她為我生兒育女,隻是,在教育小曼這件事情上,在人情世故上,我真的很頭疼。”
“這一次小曼離家出走,對我而言是個機會,我想再磨一磨她的性子。”
“……”
陳平安動了動嘴皮,這麼說倒解釋得通,但辦法是不是太幼稚了,怎麼跟小年輕處對象鬨彆扭一樣?
不成熟,不理智。
“你大伯這麼做,法子確實有點損,不過,為了以後家庭和諧,也是可以理解的。”
陳立軍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而且,你大伯也不是故意玩失蹤,你跟小雪訂婚第二天,通過朋友得到你小曼姐的下落,便去找你小曼姐去了。”
“大伯,您找到小曼姐了?”
陳平安忙看向陳立文,“她還好吧?”
“還好。”
陳立文點點頭,“小曼在京都一家酒店當前台經理,工資不高,但有提成。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不再為感情爛事發愁,精氣神都不錯。不然,我能有心情找你爸喝酒嗎?”
“那就好!”
陳平安心裡也為袁小曼鬆了一口氣。
這個堂姐,哪哪都好,唯獨一點——戀愛腦,太容易陷入感情泥沼,直至現在陳平安都不明白,她是怎麼看上馬洪澤那鳥人的。
“那,那大伯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當侄子的說句話你彆不愛聽,大伯母其實很在乎你的,我去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
陳平安勸了一句。
“明天再回吧,今晚先喝酒,喝痛快了再說彆的。”
說話間,陳立文再一次端起酒杯。
就這樣三人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足有三四斤的白酒,全都下了肚,喝完後,陳立文直接沙發上一趟,呼呼大睡。
陳平安先將父親扶回屋休息,緊接著又把陳立文送到自己臥室睡下,收拾好桌上爛攤子,直接倒沙發上睡了過去。
“滴滴……滴滴滴……”
剛有了一點睡意,酒鬼來電話了。
“什麼事?”
陳平安語氣不太好。
“師傅,凱瑞特裡出事了,人的確在昏迷了六個小時左右醒了過來,不過,現在人身上冒出很多紅疹,奇癢難耐,摳得的滿臉血,太嚇人了,您過來瞧瞧吧,他都聯係上麵的人了,看樣子是要找你麻煩啊……”
酒鬼在電話那邊愁眉苦臉。
本以為陳平安收了凱瑞特裡為徒,陳平安再為凱瑞特裡治好病,自己兩麵討好,大夏國雄鷹國都能吃得開。
誰知道,凱瑞特裡突然病情加重,身上癢起來,摳得滿臉血肉模糊,臉上,身上,甚至褲襠裡,一抓一條血槽,指甲縫裡都是肉。
“唔,告訴他,我住在天和苑,儘管來找我麻煩,就這樣。”
找麻煩?
他好怕怕。
掛斷電話,陳平安繼續睡覺。
隻是,剛閉上眼,王佐又來電話了。
“平安老弟,你趕緊去醫院一趟,現在凱瑞特裡鬨翻天了,電話已經打給我上司了,我這邊實在壓不住了……”王佐很是頭疼。
“沒關係,讓你上司來抓我,就怕他級彆不夠!”
陳平安語氣平淡,卻令王佐瞠目結舌。
這逼,裝得有點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