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海歸?”
陳平安知道葉竹青有心結,但他無能為力,回到座位上開始研究那份資料。
資料中,沈浪一頭黃毛,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像極了街溜子,但學曆高得驚人。
博士後!
而且是從雄鷹國留學歸來,目前在金陵城玩,對,沈浪就是玩兒。
“成績看上去也很一般啊?”
葉竹青給的資料很詳細,包括每一次考試分數都有注明,但分數並不高,甚至連中等都算不上。
“這算什麼人才?”
陳平安本想去找葉竹青問個清楚,一想到女人的態度,算了算了,還是彆找不自在了。
將資料傳給唐龍一份,讓唐龍幫忙找找看,合適的話自己親自去找沈浪聊一聊都沒關係。
時間充裕,不必急於一時。
深藍科創眼下最要緊的是資金,陳平安最要緊的事,是查清楚陳家秘辛。
“三個月,為什麼一定要強調三個月之內完婚呢?”
陳平安回憶了一下父親陳立軍昨晚的態度,明顯有推諉、躲避的意思,想從陳立軍口中問出東西,很難!
大伯陳立文反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他手裡畢竟還攥著小曼姐的秘密!
袁小曼絕對不普通,不然,她憑什麼加入血修羅?
甚至,陳平安懷疑袁小曼的戀愛腦都是裝出來的。
從自己一出獄,不對,是自己三年前入獄開始,便已經落入一個巨大的棋局。
這盤棋是誰在下,陳平安一無所知。
“找大伯去,事不宜遲!”
陳平安也是行動派,將沈浪的資料往抽屜裡一放,抓上車鑰匙便出門了。
前往陳立文單位路上,陳平安便先跟陳立文通了電話,兩人商定就在外麵的小茶樓碰頭。
陳立文在教育局上班,雖然隻是一名普通科長,但權限很大,撈取油水的機會很多。
小鬆入學,陳立文出了不少力。
不然,以這兩年陳立軍、劉素禾兩口子的經濟實力,以及地位,怎麼可能將小鬆送入貴族學校?
叔侄二人在教育局外的茶樓碰麵,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兩杯鐵觀音。
“大伯,你最近瘦了不少,大伯母的病有反複嗎?”
見麵寒暄了兩句,陳平安遞過去一根煙。
“甭提了,這瘋批婆娘折磨人啊。”
接過煙點上,陳立文爆了粗口。
“家裡請了保姆照顧吃喝拉撒,按理說沒什麼大問題,去醫院複查,癌細胞也遏製住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心情應該逐漸好轉才是,可這瘋批婆娘,疑神疑鬼!”
“我工作忙,電話突然響起,她就要檢查,說我出軌了,跟單位裡的誰誰誰不清不楚。”
“一次又一次解釋,安慰,這才哄好。哪知道睡到半夜,瘋批婆娘一巴掌給我打過來。”
“我問她為什麼打我,她說她夢見我出軌了!”
“病人嘛,多理解理解。”
陳平安摸了摸鼻子,也是無奈搖頭。
袁紅豔當麵,不就是看上大伯高大帥氣有才華嗎?如今人老珠黃,加上人又生病了,猜忌心重可以理解。
“我理解個錘子!”
陳立文越說越氣,猛吸兩口煙,“一開始你大伯母大吵大鬨,摔東西,行,沒事,地臟了我來打掃,東西壞了,我重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