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東雖是粗獷煤老板發家,但也有一顆愛國心。
甭管是棒子還是小日子,他都不對付。
唯一疼愛的倉井老師……算了,她也退役了,不提也罷。
“想要複製我的藥,難度並不大,但,咱們可以給對手下鉤子啊。”
安聽明白了,今晚的重點難點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玩藥這種事,他還真沒怕過誰!
就棒子那點技術,還韓醫?
啊呸!
“下鉤子?什麼意思?”
李振東忙問。
“公布配料表,更改比例,如果他們仿製了我們的藥,患者拿去使用後,不僅沒有效果,反而更嚴重了呢?”
安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陰笑。
他是獄醫,能治病救人,也能殺人、坑人。
用藥坑人,雖違背醫德,不過對待小日子和棒子,細節就不用在乎了,要什麼醫德?
“好,有你這番話我心裡就踏實了,那我馬上采購設備,采購原材料,爭取月底開工大吉,正式開賣!”
李振東心中大定,心裡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放心,加藤這吊毛不難對付……”
“不對!”
然而,一向騷裡騷氣的袁烈,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咱們就算趕工,同時間與加藤他們一起發售產品,恐怕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逆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信不過平安老弟的醫術嗎?”
李振東怒目一瞪,佯裝生氣道:“還不趕緊跟你陳叔道歉!”
“老東西,叫你兩聲義父,讓你開心開心的了,彆蹬鼻子上臉啊!”
甩了李振東一記白眼,袁烈正色道:“老陳,不是哥們兒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消費者,你懂我意思嗎?”
“不相信消費者?什麼意思?”安剛拿起筷子,又緩緩放下,狐疑看向袁烈。
“咱們的同胞也是有劣根性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袁烈忽然長歎一聲。
“我並非瞧不起自己同胞,但同胞的劣根一時間很難拔除掉。舉個例子,買車。”
“之前我手底下有兩個員工,就公司底層員工,年薪八九萬那種,說什麼要買車子。”
“車子對於普通家庭而言,屬於大宗商品,購買相當小心,多方對比,花了七萬塊錢購買了一輛大眾捷達小轎車,就是前幾年滿大街的那款出租車,教練車。”
“後來公司很多人私下聊天,都提到了一個問題,說七八萬的國產車都不錯,功能多,排量大,用量也更厚道一些,你們猜這位捷達員工當時說了一句什麼話?”
袁烈賣了個關子,看了看安,又轉頭看向李振東。
“逆子,還留鉤子是不是?信不信為父賞你兩巴掌?”李振東怒目一瞪。
袁烈氣得想打人,不過還是道:“我這位員工說,因為大眾有麵子啊。”
安眉頭一皺,心裡莫名有些小鬱悶。
是啊,國人都好麵子,買個避孕套,都覺得國外品牌更好,咱講道理,零件大小都不一樣,國外品牌再好,牙簽套袋,是想子孫遍地嗎?
還大眾有麵子,一輛破捷達,有個錘子麵子。
家用車要什麼麵子?
“藥也是一樣,他們的藥打上合資或者進口的標簽,咱們很難與其抗衡,當然,這跟老陳的醫術無關!”
袁烈話音落下,安與李振東再一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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