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爾紮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安現在明白了。
阿爾紮身體虛弱,來自兩個方麵。
第一,餓著了,也沒休息好。
第二,傷心過度,純粹鬱悶的。
“我就納悶了,天泉寨好端端的,我們還在裡麵住了一晚上,屁事沒有,你特麼好歹是白玉京的人,膽子就那麼小?”
安照例烤著野味,忍不住白了阿爾紮一眼。
阿爾紮真特麼要掛了,估計墓誌銘都沒法寫。怎麼寫?寫餓死的?
丟人!
“我倒是不怕死,我怕阿古路沒了,咱天泉寨可就絕種了。”
阿爾紮倒是沒覺得丟人,摸了摸阿古路的腦袋,神情再一次悲傷起來,氣氛也變得沉悶、壓抑。
“行了行了,彆特麼哭喪著臉,打起精神來。”
安明顯受不了,沒好氣道“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硬氣一點?肚子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有仇就去報,沒線索就去找。”
“哭有個錘子用啊?哭能解決問題?”
昨天剛碰頭,聽聞天泉寨的現狀,安沒有打斷,是因為自己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同時也給阿爾紮一定的時間去發泄情緒。
哭過就行了唄,這還沒完沒了了。
“平安……”
王有容蹙眉,輕輕拽了一下安衣袖,示意安照顧一下阿爾紮跟阿古路的情緒。
兩人的鄉親、家人,全都涼了,他不安慰也就罷了,怎麼還說這些話呢?
“彆扒拉我。”
安甩開女人,沉著臉嗬斥道“我說錯了?”
“我哪一句說錯了?”
“來來來,你們告訴我,人死還能複生嗎?彆扯犢子了,現在咱們應該乾什麼,心裡沒點逼數嗎?”
“……”
被安一頓狂噴,阿爾紮沒有生氣,沉默了一下,低頭吃東西,精氣神明顯上來了。
填飽肚子後,安與王有容收拾好行李,今天晚上是否要離開天泉寨不確定,但肯定沒必要來山洞貓著過夜了。
小木屋住著不舒服嗎?
隻是,當阿爾紮與阿古路兩人回到天泉寨,看到天泉寨空無一人的時候,阿古路還是忍不住哭了,嘴裡烏拉烏拉不知道說著什麼。
“彆哭了,像個男人一樣,擦乾眼淚,修整一下,咱們吃點東西,隨後趕往天泉水池。”
阿爾紮嗬斥道,神色冷酷。
阿古路點點頭,擦掉眼淚,又跟阿爾紮嘰裡咕嚕說了一陣,便跑向另外一棟小木屋去了。
“阿古路說要回家看看,你們也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我四處走一走,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行,去吧,我們就在外麵等你們。”
安沒跟著去,上木屋又取了木炭和肉類,點火開烤。
“幫我看著點,我去找點盆子什麼的,燒點水洗把臉。”
叮囑王有容照顧著火候,安則找盆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