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醫!
“什麼?不用相親了?太好了。”
蘇暮雪歡呼雀躍,興奮地差一點跳起來。
“啊?相親在外公的壽宴上啊……好吧。”
高興不過三秒,蘇暮雪失魂落魄掛掉電話,衝陳平安無奈聳肩。
“沒事。”
陳平安則表現得很淡定,不管對方是誰,誰要敢跟自己搶蘇暮雪,他拚命乾就完了,什麼富二代,什麼公子哥,都不行!
“一切有我在呢。”
“可是我媽她……”
蘇暮雪蹙著秀眉,她真心理解不了,為什麼母親要乾涉自己的婚姻。
“好事多磨,她的出發點是好的。”
陳平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後半句話沒說出口。
隻是,吳秋雲把他陳平安看低了。
兩人並沒有聊太久,吳秋雲打來電話催著蘇暮雪回家了。
陳平安看時間尚早,也不著急回廬山彆墅,既然來林海了,自然要跟海龍王好好聊一聊。
這狗是膽子大了,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了麼?
海天盛樓。
林海最大的娛樂會所,可同時容納超過上萬人同時蹦迪,每天晚上的營業額超過八百萬之多。
據說,海天盛樓開業當天,吸金超過一千五百萬,創下曆史紀錄。
海天盛樓便是海龍王的根據地。
不過,當陳平安一腳踏入海天盛樓後,除了大一點,裝修奢華一點,保安多一點外,與彆的娛樂場所並無兩樣。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味,舞池裡包間裡的年輕男女醉生夢死,其舞蹈姿態比老年迪斯科好不了多少,扭腰抖胸撅屁股,雙手指著天,猶如喪屍出動一樣。
這叫舞蹈?
不,是青春,是宣泄。
海天盛樓五樓,是海龍王的會客區,同時,也是海龍王的一處住所之一。
今天,海龍王在會見一名重要的客人,不,是敵人。
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皙,但他的眼神陰翳,讓人極其不舒服。
對,就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樣,隨時會趁人不備,突然躥出咬人一口。
這種感覺讓海龍王很不舒服。
“海龍王,最近旌陽區不太平吧,有兩個場子被人掃了,對嗎?”年輕人緩緩張口,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
微微張嘴,煙霧飄到海龍王臉上。
“是你乾的?”
海龍王微微眯眼,並不慌亂。
“海龍王的產業,我哪裡敢動?”男子輕輕搖頭,“不過,我知道是誰乾的。”
“哦?”
海龍王眉頭一挑,他知道對方要提條件了。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到底是海龍王,近三十年林海地下皇帝不是白當的,我這點小心思全都被你看透了,佩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不過,海龍王依舊穩坐釣魚台,此類屁話他聽了太多太多,早就有了免疫力。
“我是想跟海龍王前輩談一筆生意的,我想,你一定感興趣。”
年輕男子緩緩開口,“我在海上有一條船。”
“船?多大的船?”
海龍王臉上露出一抹不屑,船,他多的是。
與唐龍一樣,海上有賭場,有妓院。
船,算個屁!
“我的船可能不大,但它可以在公海上自由航行,它裡麵裝的東西也不太一樣,比如有新鮮出爐的人體器官,有讓人著迷的大白麵,如果需要,它還可以裝滿槍炮彈藥……”
年輕男子聲音依舊輕柔,如同女人一樣,溫潤綿延。
然而,卻讓海龍王繃直了身體。
他好想知道男子的來路了!
“境外?”
“跟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愉快。”男子笑容更加燦爛。
“你是誰?你想聊什麼?”
海龍王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方子靜。”
方子靜下巴微微上揚,縱使自己獨身一人麵對海龍王身邊五六名保鏢,依舊麵不改色。
方子靜有他自己的孤傲。
“方子靜?”
聞言,海龍王微微皺眉,他很確信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你到底要聊什麼生意。”海龍王更關心這個問題,寥寥數語,他便猜到了方子靜乾的事兒。
相較之下,販賣人口算輕的了,大白麵、軍火走私,哪一樣不是死刑?
狗東西膽子很大!
但,他口中的每一行都堪稱暴利。
喪儘天良是真的,海龍王動心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