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算賬,那就一筆一筆地算清楚。
“陸總,我犯過的錯我認,可私自泄露內部資料這件事,真的是冤枉我!”張楚見縫插針地為自己申冤。
陸斯衍掃了張楚一眼:“放心,誰做的錯事誰負責,公司不會冤枉任何無辜的人。”
指尖在黑色會議桌上敲了幾下,他繼續開口:“公司規章第五條誰還記得。”
這次,張楚記得,他搶答道:
“私自盜取公司內部資料用於交易,將在行業內永久封殺!”
為了這次計劃,他專門複習了前五條。
為的就是在指控唐黎時,可以搬出來使用,讓她再也沒可能翻身。
“不錯。”陸斯衍點點頭。
“希望陸總可以嚴格落實公司的這條規章,不要讓我們這些沒有任何關係背景的人寒了心!”張楚生怕陸斯衍會賣霍銘的麵子,開口道。
陸斯衍轉頭看向霍銘:“霍總,話都到這份上了,我可不會偏袒誰,你既然指控他,證據呢?”
聽到陸斯衍的話,霍銘知道這場戲唱得差不多了。
他朝唐黎勾唇一笑:“亮出來吧。”
“好。”
唐黎淡笑著應了一聲,隨即握起鼠標,關閉了郵箱的界麵,打開一個文件夾,點開了裡麵的視頻。
視頻是兩個視頻的拚合。
一個是電腦上的攝像頭錄製到了張楚推門進會議室坐在了電腦前,一個是對電腦屏幕的錄屏,錄製下了郵件發送至不明郵箱的過程。
兩個視頻的右下角都有時間的顯示,且一一對應。
誰做的這件事,清晰明了。
看到視頻,張楚整個人呼吸都停滯了,他當時隻想到乾擾監控設備就高枕無憂,根本沒在意電腦當時處於錄像和錄屏狀態。
“噗通”一聲。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張楚跪在了陸斯衍腳邊:
“陸總,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從小地方考出來,全靠著自己努力才走到現在的位置,我不能被行業封殺啊!”
他哭天搶地,連連磕頭。
在他想繼續磕頭時,陸斯衍的黑色皮鞋抵在了他額頭和地板之間:
“你剛剛誣陷唐黎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不能被行業封殺,唐黎就可以?”
“她可什麼錯事都沒做。”陸斯衍聲音冷冽成冰。
“我這不是在按你希望的做嗎,嚴格落實公司規章,不讓其他人寒了心。”
陸斯衍聲音清冷,氣勢迫人,讓張楚一句求情的話再說不出。
“即刻發公告。”抽回皮鞋,陸斯衍冷冷開口。
“好。”霍銘應了一聲。
低頭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張楚,他輕歎了口氣:
“如果你開始就承認,不想著栽贓陷害唐黎,或許還能給你留條後路的。”
聽著這些話,張楚的手指根根攥成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霍地,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一側櫃子上的裁紙刀,瘋了似的朝著唐黎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