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潯崢敏銳察覺到陸綰情緒的變化。
“是不是大哥和你說,我和夏家這位小姐有私情?”他直白開口。
“是誤會。”
“夏小姐是受我牽連才進的局子,我隻是怕和夏家鬨出不愉快,回頭被夏家怪罪。”
周潯崢一臉委屈無辜的模樣。
陸綰心底的疑慮瞬間被打消:“我會找人把她領出來,我們先回家。”
不想引起陸綰的懷疑,周潯崢乖巧應聲:
“好。”
——
審問室裡。
一夜沒睡,白榆眼底透著些紅血絲,頭發也有些淩亂。
她臉頰上掛著未乾涸的淚珠,唇瓣緊抿,一言不發。
不想因為這件事引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執意沒聯係夏家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坐穩夏家大小姐的位置,得到陸斯衍,絕對不能橫生枝節。
忽地,審問室的門被推開了。
“夏小姐,您可以走了。”一位女警員站在門口開口道。
白榆眸光微動,沒有多問,從椅子上起身,朝海城公安外去。
走出海城公安的大門,她抬手理了理額間的亂發,準備去路邊攔車,一輛灰色賓利停在了她的麵前。
後排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半張看不清表情的臉。
在看清車窗後的人時,白榆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上車。”車內人沒什麼情緒的開口。
白榆緊緊攥著衣角,站在原地沒動。
“我說過,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不敢再耽擱,白榆繞到另外一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門關閉,車子緩緩駛離海城公安。
——
海林醫院。
夏時硯將煮的軟糯的小米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裝進了保溫飯盒,朝唐黎病房去。
一推門,南錦正坐在病床前。
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笑的前仰後合。
唐黎的臉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
“時硯哥。”
唐黎先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夏時硯。
聽到唐黎的招呼,南錦後背一繃,笑聲戛然而止。
夏時硯輕拍了下手中的保溫飯盒,溫笑開口:“有人囑咐我要保障你好好吃飯。”
聽明白了夏時硯話裡的意思,唐黎沒有過多推托:“辛苦時硯哥。”
“再和我這麼客氣,我就要生氣了。”夏時硯佯裝嚴肅道。
“我錯了。”
知道他在和自己開玩笑,唐黎笑著認錯道。
“這還差不多。”
輕笑一聲,夏時硯替唐黎擺好小桌板,將保溫盒放了上去。
“好香啊。”
飯盒才打開,飯菜的香氣便溢了出來。
唐黎扭頭看向南錦:“錦錦,一起吃點吧。”
南錦臉上掛著一個不自然的笑,擺擺手:“我吃過了。”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敲響了。
接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紮著高馬尾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師兄,有事找你。”
“好。”夏時硯應了一聲。
那道身影便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