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唐黎的異樣,陸斯衍捏了捏她的指尖:
“海城今年會下雪的。”
海城地處偏南,已經有五六年沒有下過雪了。
唐黎知道,陸斯衍在哄她。
斂了斂眸子,她唇角揚起一抹笑:
“老公,我餓了。”
“好,回家吃飯。”
車子穿過一路熙攘霓虹,回了言家老宅。
陸斯衍下廚做了兩碗麵,和唐黎吃完後,回了臥室。
暖黃的落地台燈在床上打出柔和的光暈,唐黎向陸斯衍身前蹭了蹭,兩手牢牢箍住了他的勁腰。
“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
臉埋在陸斯衍胸口,唐黎悶悶出聲。
聞言,陸斯衍大掌沿著唐黎的腰間滑落到小腹:
“努力了這麼久,怎麼沒動靜?”
唐黎仰頭,撐著陸斯衍的胸膛,將唇附在他耳邊,帶有幾絲狡黠的開口:
“那看來是……你不行?”
話音才落,整個人在霎時間被壓在了身下。
“你說什麼?”
身前,男人狹長的眸子的眸子眯了眯,釋放出危險的信號。
唐黎忽然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她手指在陸斯衍胸前輕輕畫圈:“我錯——”
認慫的話還沒說完,凶猛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沉沉浮浮間,唐黎隻記得陸斯衍反複問她,行還是不行……
隔日一早,陸斯衍接了一通麥潯的電話。
儘管他起身去陽台將聲音壓的極低,唐黎還是聽到了零零星星。
“華瑛怎麼了?”
等陸斯衍回到房間,她急切開口道。
華瑛有自己的人脈,華家也有一定的勢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擔心華瑛被人救了出去。
畢竟,曾經被判死刑的唐明中都被她從監獄裡搞了出去。
陸斯衍用一條白色毛絨毯將唐黎裹住,在床邊坐了下來。
許久,他沉沉的聲音響起:“華瑛死了。”
“死了?”唐黎微怔。
“怎麼會?”
昨晚見她時,還是好好的。
“她托人拿到了一支筆,插進了自己的動脈,發現時,已經徹底斷氣了。
唐黎有一瞬間的恍惚。
沒想到,她動用人脈關係,是為了拿到一隻可以自殺的筆。
不知道她是不想狼狽地站上審判席,還是在聽了她昨晚的話後,心底終於有了些愧疚……
華瑛自殺的消息很快在海城傳開,同時在海城傳開的還有昨晚華氏周年宴會上的那段視頻。
華明義毫不拖泥帶水地宣布了與華瑛斷絕父女關係,哪怕這個女兒已經不在了。
同時,他豪氣出手,宣布華氏將掛耳玉瓶和九龍戲珠圖一起用於慈善捐贈。
這一番操作,微微讓華氏的口碑有些許回轉。
但一周後,忽然爆出了華氏產品質檢不合格的醜聞。
直接讓華氏跌落穀底,搖搖欲墜。
又隔了一周,傳來喬家二爺喬祁安收購華氏的消息。
收購協議簽署完成後,華明義直接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華氏在海城從此更名改姓。
“沒想到華氏竟然就這麼沒了。”
“聽說華瑛是喬家少爺的姨母,喬家少爺這是報不平呢?”
“收購華氏的是喬二爺,和喬家那位少爺貌似沒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