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陸斯衍起身跟了上去,啟動車子去追唐黎。
唐黎沿著路向夏家彆墅方向去,絲毫不搭理跟在一側,車速螞蟻爬的陸斯衍。
好在夏家彆墅和言家老宅距離不算太遠,半小時後,目送唐黎進了夏家彆墅院子,陸斯衍調轉車頭折了回去。
回到客廳,凝著茶幾上的盒子看了半晌,陸斯衍不解的擰了擰眉頭。
買一送一?
從兜裡掏出手機,他給明沉打了一通電話。
“你拿回來的那批手表不是最新款?”
明沉一愣,而後連忙應聲:
“是最新款,專櫃都還沒有發布!”
“查一下,誰還拿過那款鑽石表帶的手表。”陸斯衍沉聲命令道。
“是!”
正要掛斷電話,陸斯衍想到什麼:“人怎麼樣了?”
瞬間意識到陸斯衍指的誰,明沉連忙回道:“十幾個公關足足一天一夜,估計後半輩子廢了。”
“行業內封殺他,趕出海城。”陸斯衍聲音凜冽。
這種人渣,繼續做導演,隻會害更多的人。
“明白。”明沉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
因為吸入的煙霧比唐黎多一些,景汐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半夜。
她困頓的揉了揉腦袋,有一瞬間的失神。
之後,前一晚的記憶在腦海中湧現出來。
有用腿勾著霍銘不讓他走,也有她抱著霍銘的腰,喊著“用力,再用力”。
縱使平時麵對各種情況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這些回憶也讓她有點無法麵對。
這次,比以往每次都野。
沒想到吳導這藥下的這麼狠!
她心裡又暗罵了姓吳的幾遍,要多臟有多臟。
想到前一晚唐黎因為她被誆了去,顧不得找地縫,她麻溜找手機。
正想撥電話,淋浴間裡的水流聲忽然停住了。
她頭頂警鈴大作,從旁邊的椅子上隨手撿了霍銘的襯衣套上,準備溜之大吉。
“去哪?”
扣好襯衣最後一顆扣子,正準備溜,身後傳來霍銘冷沉沉的聲音。
景汐唇角勾起一抹營業微笑:“霍總,真巧。”
霍銘捏著一塊毛巾擦頭的:“是挺巧,你在我家偶遇了我。”
景汐唇角的笑僵住。
視線落在霍銘胸口。
鬆鬆垮垮的白色浴袍下,胸肌儘露,上麵布著道道紅色抓痕。
她的傑作。
“咳——”她輕咳一聲,故作淡定。
“可太巧了,不說了,我先去工作了。”
說著,她抬手去拉黑色的木門。
“大半夜去工作,夜戲?”霍銘不急不緩開口。
景汐腳步再次頓住,她不滿回頭:“霍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霍銘冷笑一聲:“明明是你對我有意見,次次提起褲子不認人。”
“昨晚不知道是誰,摟著我的腰讓我不要停……”
巨大的羞恥感將景汐包裹,她幾步上前捂上霍銘的嘴,防止他說出更羞恥的話。
“昨晚隻是個意外,霍總不要放在心上。”
霍銘拿開景汐的手,眸光冷冽:“如果不是我和陸斯衍及時趕到,真會是個意外。”
“以後有這種聚餐,記得提前給我發信息……”
“霍總!”
霍銘話還沒說問,霍地被景汐打斷。
她臉上不複之前羞惱的神色,帶上了幾分冷淡疏離:
“我們不是可以互相報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