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夏時硯八點鐘便在海城民政局門口等南錦。
九點一刻,南錦姍姍來遲。
“抱歉,來晚了。”
南錦疾步走到民政局門口,額頭滲出的細小汗珠說明她剛剛很急的在趕路。
“淼淼忽然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耽誤了些時間。”她解釋道。
“淼淼生病了?”夏時硯語氣染上幾分焦急。
“沒什麼大事,隻是發燒了。”南錦回道。
“那我們……”
猜出夏時硯想說什麼,南錦開口打斷:
“就今天吧,很快的,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她怕再拖下去,她會改變主意。
見她堅持,夏時硯點頭:
“好。”
兩人邁步朝民政局裡去,不過二十幾分鐘,兩人再次站在了民政局門口。
一出門,南錦便將紅本本塞進了包裡,扭頭朝夏時硯打招呼:
“我要先去醫院,我們之後再商量結婚後的事情。”
夏時硯拽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南錦抽了抽被捏住的手腕:
“不用。”
夏時硯卻沒鬆:
“我現在算是淼淼法律意義上的父親,她生病了,我應該去照顧的。”
南錦掙紮的手微頓,半晌後,點頭:“好。”
黑色賓利一路從海城民政局駛入海林醫院。
到醫院後,夏時硯立馬將淼淼安排進了病房。
南錦想阻止的,始終沒插上話。
她之前考慮,淼淼隻是普通的發燒,所以選了單間沒選病房。
等換好病房,淼淼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等夏時硯忙完來病房,她開心的從病床上坐起來,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舅舅。
南錦抿唇,正想著要怎麼和淼淼解釋,忽然聽到夏時硯開口:
“淼淼,想舅舅了嗎?”
淼淼咧嘴點頭:“想!”
“那舅舅問淼淼一個問題,淼淼願意舅舅做淼淼爸爸嗎?”
夏時硯拉住淼淼的小手,一字一頓,認真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淼淼愣住了。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夏時硯。
見她不講話,夏時硯輕聲開口:“淼淼不願意?”
淼淼一雙大眼睛忽然蓄起淚水,整個人朝夏時硯懷裡撲去:
“爸爸!”
沒想到淼淼這番舉動,夏時硯愣了愣,而後緊緊將小人抱進懷裡。
“以後由爸爸保護淼淼好不好?”
淼淼小臉蛋蹭著夏時硯的領口,奶聲開口:“還有媽媽!”
夏時硯輕笑一聲:“爸爸一定會保護好淼淼和媽媽!”
淼淼繼續向夏時硯懷中拱了拱,點頭:“嗯!”
看著這一幕,南錦鼻間湧起一股酸澀。
血緣真的很神奇,是割舍不掉的緣分。
——
唐黎是被一陣鬨鐘鈴聲吵醒的。
閉著眼在床頭櫃摸索半天,她隨手關掉了鬨鐘。
閉著眼假寐了一會兒,想到什麼,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側,陸斯衍果然已經不在家。
掀開被子迅速下床,她出了臥室,看到餐桌上貼著一張便簽:
做好的早飯在鍋裡溫著。
昨晚沒吃晚飯到現在,唐黎確實有些,轉身進廚房找陸斯衍留下的吃的。
吃好後,換了一身深色衣服出了門。
出門後,先去花店買了一束小雛菊,之後打車去了東海墓園。
下車後,直奔墓園最東側去。
今天是陸斯衍的生日,同樣是言鶴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