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我的病弱老公回光返照了!
見麥潯這副樣子,陸斯衍食指輕輕在玻璃杯壁上敲了兩下。
冷岑岑的目光射向對麵,他盤算著要不要把杯子裡的水潑過去。
“是伊菡!”
作為一個警察的洞察力讓麥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危險,慌忙開口。
“伊菡?”唐黎詫異看向麥潯。
“她在夜海會所工作,結果遇到了來消遣的陳刀,兩人恰好碰了麵。”麥潯解釋道。
“陳刀記恨當年被抓進來時被伊菡倒打一耙,逮住她各種折磨,伊菡實在受不住了,找了個機會,打電話把整個會所舉報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被陳刀折磨得就剩一口氣了,這會兒人還在醫院呢。”
唐黎倒是沒想到,伊菡會淪落到去夜海會所那種地方上班。
夜海會所與金海會所不同,沒有門檻,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
客人魚龍混雜,基本都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所以夜海雖然打著會所的名頭,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低端“大保健”去處。
而伊菡在裡麵上班,就是在靠身體賺錢。
陸寅為了躲避林家暫時去了國外,她也沒有了靠山,她本可以找個設計公司上班的,可這麼多年,她習慣了靠身體換錢,早就不想去做那些勞心勞力的事情。
有些人走過所謂的“捷徑”,便就再也不想努力了。
隻是這會兒再想想,唐黎覺得有些唏噓。
伊菡曾經跳著腳和她叫囂時,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陳刀在哪?”回了回神,唐黎看向麥潯,開口問道。
“在上次那間審訊室,他還是堅持隻見你一個人。”麥潯回道。
“放心,我們依舊有警員陪同,也有實時監控。”擔心唐黎有心理負擔,他補道。
指尖蜷了蜷,唐黎抬眸“好。”
她從椅子上起身,手腕處忽然一緊。
陸斯衍拽住了她“彆逞強。”
“嗯。”唐黎點點頭,跟著女警朝廊子端頭的審訊室走去。
這條路,很熟悉。
辦公室裡,麥潯起身,帶著陸斯衍向審訊室一旁的監控室去。
女警推開審訊室的門,側頭示意唐黎進去。
深吸了一口氣,唐黎邁進了那間熟悉的審訊室。
上一次,陳刀向她講了唐明中的那些事情。
而這次,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審訊室裡,陳刀坐在一道柵欄後,正依靠在椅背上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多天的逃亡生活,他看起來比之前瘦了些,胡茬亂飛,頭發也亂糟糟的。
那一副頹唐的模樣倒是掩去他不少戾氣,連臉上那道疤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猙獰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木然抬頭。
在看到唐黎時,眼中恢複了幾絲清明“來了?”
在柵欄外的椅子上坐下,唐黎麵色沉靜的看向陳刀“這次你逃不掉了。”
聽到這句話,陳刀沒氣,反而低笑了一聲
“不逃了,這他媽的過得就不是人過的日子,早知道還不如那天就從樓上摔下去。”
看著麵前一派平靜的陳刀,唐黎有些看不透他了。
“我其實沒什麼遺憾了,易蓮死了,唐明中……”
“死了。”唐黎接道。
陳刀一怔“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癲狂的笑起來,眼角甚至還泛起了點點盈光。
“真是報應啊!”
“是報應。”唐黎淡淡開口,“因果皆有報應,你也是。”
“嗬——”陳刀低低一笑。
“我就算要遭報應,也是因為對你做了那些事,而不是他們。”
凝著陳刀,唐黎眸光冷沉,等著看他會繼續說些什麼。
“上次幫助我越獄,綁走你和易蓮,還有唐逸的人是華瑛。”
事到如今,陳刀也不想再藏什麼了。
“讓我取了易蓮和你的性命的人也是她,至於毀了唐逸的臉,是我對唐明中的報複。”
見陳刀終於講到了重點,唐黎目光凜了凜“她為什麼?”
“華瑛讓我在殺掉易蓮時,給她帶了一句話。”
“華瑛說,這些年辛苦她了,但隻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
“那個秘密和你有關。”看向唐黎,陳刀一字一句的說道。
唐黎眉頭微擰“和我有關?”
“對。”陳刀點頭。
“當時,華瑛和我強調過,如果易蓮想開口對你說什麼,讓我務必用唐逸的生死堵住她的嘴。”
“我和她隻是各取所需,她沒有打算讓我知道更多,畢竟,秘密這種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隻是很巧,我在一次和她交易時,聽到了她和易蓮的打電話的對話。”
“聽得不全,但隱約可以判斷出和你的身世有關。”
唐黎眸光閃了閃“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