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柱突然怒喝一聲,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這狹小的隔板房裡回蕩,把其他工友都給嚇了一跳。
特彆是剛剛拍打吳順柱臉的那人,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還以為吳順柱要跳起來打自己一頓呢。
誰料,就在下一秒鐘,吳順柱像是被注入了無限活力一般,三兩下地穿好了衣服,那動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人。
吳順柱像一陣風似的從隔板房裡衝了出去,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的第一反擊便是吳順柱要去找工頭鬨事。
畢竟昨晚吳順柱可是嘮叨了一個晚上,說自己年紀大了,離開這裡就不好找工作,這工作對他來說就像救命稻草一樣。
一眾工友擔心吳順柱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於是都快步跟了上去。
吳順柱剛剛到達工地,腳步還沒有站穩,其他工友就已經氣喘籲籲地趕到了,工頭早已滿臉怒氣地站在那裡,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叉著腰大聲吼道
“你們這幫人是不是不想混了?居然還搞起了集體遲到!”
有人硬著頭皮站出來,滿臉歉意地解釋著“工頭,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昨晚喝了點酒,所以睡過了頭。”
工頭一聽,更加生氣了,臉漲得通紅,“你放屁!你這酒是摻了安眠藥吧,能睡十個小時?全部人都給我扣一百塊錢,以示懲戒!”
眾人一聽,頓時都要欲哭無淚了。
平時遲到也就是扣個三十塊錢而已,今天這一下子扣了一百塊,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啊,他們的心仿佛都在滴血,暗暗叫苦。
有人忍不住罵道“這都怪曹大福,不知道推銷了一瓶什麼新酒,睡得是死沉死沉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眼神裡滿是怨恨,仿佛這一切都是曹大福的錯。
以前在曹大福那喝酒,就算是連喝幾瓶白酒,也隻是有些微醺,並無這般強烈的醉意和困意。
可這次,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新酒,讓大家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損失了錢財不說,還被工頭狠狠責罵,真是越想越氣,對曹大福的埋怨也在心底不斷滋生。
吳順柱聽到這些話,頓感不滿,他猛地提高音量,大聲道“你們罵夠了沒有?難道你們就沒有覺得在喝了純品醍酒後,睡眠變好了,神清氣爽,還渾身有勁嗎?”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仔細回想起來。
有人開始活動了一下肩膀,發現原本因為勞累而酸痛的肌肉,到了現在居然全部消失不見了!每一次轉動都輕鬆自如,仿佛重獲新生。
還有人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像以往那般昏沉,這一刻確實是比往常精神多了,身體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他們感覺就跟回到了年輕時,渾身有勁,充滿了朝氣與活力,似乎可以立刻投入高強度的勞作,連呼吸都變得輕快,仿佛歲月的痕跡已被抹去。
包工頭本來就因為他們遲到而怒火中燒,此刻根本就聽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他隻知道,因為工人們的遲到,整個工期都被延緩了,這意味著後續的計劃都要被打亂,可能會麵臨更多的損失。
“都彆吵吵了,喝了點破白酒而已,都給我立即乾活去,要是拖延了進度,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完,工頭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錢,遞給了吳順柱。
“這裡就是你的工錢,拿了趕緊走人!”
吳順柱卻推開了工頭的手,“工頭,你就多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現在就表現給你看,我一個人能頂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