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信螭的一番慷慨陳詞後,敖焜螭率先第一個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就你這可憐到極點的小角色,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許久之後,敖焜螭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它一邊用手輕輕撫著胸口,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鞥螭,那眼神就像是站在雲端上的神隻在俯瞰著在地上爬行的螻蟻般。
“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你不過是靈影螭身邊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侍衛罷了,連名字都隻有一個字,在這族群中的地位是何等的低下?而我,身為上一任首領的親弟弟,如今靈影螭已死,這首領之位自然是我的囊中之物。”
敖焜螭站起身來,走下高台,他踱步來到鞥螭麵前,圍著鞥螭慢慢地轉了一圈,眼神中的不屑仿佛在審視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
“你看看你,灰頭土臉地從戰場上跑回來,連你的主子都保護不了,還有臉在這裡指責我?”
敖焜螭突然停下腳步,驟然湊近鞥螭,呼出的熱氣就就這麼地噴在鞥螭的臉上。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乖乖地向我臣服,承認我是新的首領,我大高抬貴手饒你一條小命,讓你繼續在這族群中苟延殘喘。否則,你下場絕對淒慘!”
鞥螭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它真的恨不得要將敖焜螭的囂張氣焰以及其整個人都一並燒儘。
“敖焜螭,你這卑鄙無恥的篡位者!彆以為我會怕了你。我鞥螭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但我對靈影螭首領的忠誠天地可鑒。
我絕不會向你這樣的叛徒低頭,更不會承認你這篡位得來的權力,凡是有良心的藍幽螭族族人也不會追隨你的!”
敖禦螭見鞥螭如此冥頑不靈,臉上的嘲諷瞬間化作了憤怒,它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長槍重重地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怒火的前奏。
“哼!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父親對你仁慈,你卻如此放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敖禦螭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朝著信螭撲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帶著呼呼的風聲,直刺鞥螭的胸口。
鞥螭早有防備,側身一閃,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同時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敖禦螭的腰部砍去。
敖禦螭反應也極為敏捷,一個後仰,槍杆一橫,擋住了鞥螭的攻擊,兩人瞬間戰在了一起,你來我往,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火星四濺。
敖焜螭父子倆的親信黨羽們見狀,紛紛發出一陣呼喊,手持武器,迅速圍攏過來,將正在鞥螭和敖禦螭的戰鬥圈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它們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渴望,一陣陣麵孔上更是掛滿了亢奮的神色,各種嘲諷和謾罵聲也在高高響起。
“喲,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小小的無名小卒,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還妄圖挑戰敖焜螭大人,真是笑掉大牙了!”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靈影螭早就死無全屍了,你還在這裡為它賣命,真是愚蠢至極!”
“敢跟敖焜螭大人作對,今晚就是你鞥螭的死期!”
這一陣仗,可真是要把其餘的藍幽螭族的族人給嚇壞了,雖然它們也知道一天未見靈影螭的屍體,就無法確認靈影螭的真正死訊。
但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敖焜螭對首領之位早就有了覬覦之心,哪怕靈影螭沒有輸給焚天駑,它早晚也是要想方設法去篡位的。
這裡的大部分族人,都是地位低下的,哪裡有本事有能力與勇氣去抗衡敖焜螭?
麵對這強大的壓迫,族人們都深感無力,深知反抗可能帶來滅頂之災。因此在權衡之下,許多人都早默默地選擇妥協,早早站在了敖焜螭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