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我攜四個幼崽炸翻前夫家!
大約半小時後,車子總算抵達家裡。
帝釋景把車停穩,見南知意還在發愣,不由輕輕握住她的手。
“知意,咱們到家了。”
他嗓音溫沉,語氣比平時更加溫柔幾分。
南知意被他一提醒,才猛地回過神,“啊?哦,到了嗎?那趕緊上樓,把衣服換了,晚點小家夥們該回來了,彆嚇到他們。”
說著,她解開安全帶,擰開門把,立即下車。
帝釋景一愣,總覺得南知意情緒不太對勁。
他急忙開車門,跟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又上了樓,全程沉默不語。
眼見著人進了房間,帝釋景終於忍不住,要去拉人。
“老婆……”
他剛喊了兩個字。
結果沒想到,南知意反倒自己先停下步伐,接著猛地轉身,一把往他懷中撞來。
她幾乎是用了全身勁兒,帝釋景都被撞退了幾步,整個後背緊靠在門板上。
懷中的人,緊緊圈住他的腰,整個腦袋,幾乎都埋在他肩窩裡。
帝釋景怔了兩秒,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感覺到,懷裡嬌軟的身子,在輕輕發顫。
他心臟猛地揪起,心疼得要命,趕緊摟住人,用力回擁。
“沒事了,都過去了……”
帝釋景軟著嗓音輕哄,耐心安慰。
但南知意卻沒因為這話,而有所放鬆,反而抖得更厲害。
她也不想這樣的。
之前,在離開廢棄酒廠時,她情緒本來已經安定下來。
在給周易手術時,精神也非常集中,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可離開研究所後,她緊繃的神經鬆了,腦子裡克製不住地去設想,今天要是躺在手術床上的人是帝釋景,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要是,周易沒有為他擋下那顆子彈,那現在中槍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若是當時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或者任何一處要害,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這一想,思維幾乎就控製不住,像脫了韁的野馬。
越想,恐懼擴散得越大。
直到此時,回到這個令她安心的地方,她突然再也繃不住了。
南知意死死攥緊了帝釋景的衣服,指關節用力得泛白,眼淚也忍不住,不斷從眼眶湧出。
帝釋景起初沒發現,直到領口位置,感覺到一陣熱意和濕意,他才意識到她哭了。
他嚇得急忙把人推離了一些。
“老婆?”
帝釋景喊了她一句,接著,視線就對上她泛紅的眼眶。
這一看,他心臟像被人捅了一刀。
南知意哭得鼻子都紅了,這會兒,目光與他對視,再也忍不住,直接抬手揍人。
“誰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