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我攜四個幼崽炸翻前夫家!
然而一切並不能按照他想要的發展。
現實是南知意他們連續梳理數據,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可短時間內,卻沒能成功研發成抗體。
時間已經不夠了,距離之前他們預期的時間,也隻剩下最後兩天。
臨近時間期限,研究所裡所有人的神經,都是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氣氛也壓抑了很多。
傅司沉每天在研究所裡休養身體,順便陪伴溫心寧一起治療檢查,他很清晰地感覺到研究所裡的氛圍。
女人的情緒是很敏感的,特彆是孕婦,所以沒多久,溫心寧也感受氛圍的不對勁兒。
特彆是她自己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
她開始厭食,對什麼食物都沒有胃口,幾乎到了吃什麼,就吐什麼的地步。
身上的血絲,也開始進一步蔓延,體內的藥物擴散,更是在加速。
這一切的變化,都好像在提醒她什麼。
晚上,溫心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傅司沉看到她出來,趕緊上前扶著她。
溫心寧緊咬著下唇,抓著傅司沉的手,忍不住問他“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還可以撐到寶寶出來的時候嗎?”
她脆弱的聲音,問得傅司沉心臟發痛,當著她的麵,卻隻能生生忍耐。
“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你可以的,彆害怕!之前知意他們說,已經梳理出問題所在了,眼下已經在加快速度,研發抗體,肯定來得及。”
溫心寧不知道信了沒有,隻是點點頭,然後乖順地任由傅司沉抱著她到床上休息。
傅司沉看著她這幾天凹陷下去的臉頰,心裡很難受。
他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安慰的成分更多。
實際他心裡也沒底。
晚些時候,哄著溫心寧睡著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想去找南知意。
但南知意他們都在研究室裡,傅司沉沒辦法進去。
他頭一次這麼清醒地感覺,噩耗要降臨,偏偏他無能為力。
他的心情開始焦灼。
清晰明了地感覺到一種,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他隻能在原地,來回走動。
整整一夜,南知意他們所有人,都沒離開過研究室,甚至第二天都沒出現。
眼見著最後一天期限了,傅司沉坐在走廊的時候,眼眶裡布滿了紅色血絲,心臟也一點一點沉下去。
那種感覺,仿佛頭頂僅有的那點光芒,在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他卻隻能眼睜睜地麵對這種絕望。
他甚至不敢再回溫心寧的身邊,不敢去麵對她的詢問。
他不知道如何麵對,她知道真相後的崩潰。
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逃避,在研究室外,等待最後的消息,等待最後的審判信號。
文森陪在自家主子身邊,看著他家主子,一點一點失去希望的神情,心情同樣無比難受。
難道……事情真的要走到最差的那一步嗎?
這個孩子,真的留不住嗎?
就在傅司沉感覺希望快要破滅的時候,沉靜已久的研究室,終於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