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冷靜看向許秋藍“薄老夫人,我很感激您救了時漾,本來也是想著下午和時漾一塊兒親自登門道謝,既然現在湊巧遇到了,就進去一起坐坐吧。”
許秋藍冷淡看了傅景川一眼。
“謝謝就免了。”她冷淡開口,“我和你不熟,這頓飯也免了,我隻想和我女兒坐下來敘敘舊。”
說著許秋藍已經轉向時漾,放軟了嗓音哀求對她說“漾漾,乾媽為了你把行程都改了,這些天一直忍著沒敢來看你,就怕打擾了你,但又一直放心不下你,你陪乾媽進去坐坐好不好?”
“我……”
對於這個救了她的命又無微不至照顧了她到痊愈的“母親”,拒絕她都讓時漾萌生出強烈的自己是個白眼狼的罪惡感。
“好啊。”她輕輕點頭,但還是捎帶上了傅景川,“傅……景川也一起坐坐吧,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她原本習慣性想說“傅總”,但想著許秋藍對傅景川的敵意,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打了個拐,改叫他“景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沒叫過,她叫得有點彆扭。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也不等許秋藍開口,手臂已經指向隔壁餐廳門口“薄老夫人,這邊請。”
許秋藍不悅得眉頭都快打成了結,正要開口,時漾已經挽住她的胳膊,半強迫地推著她往旁邊走去“乾媽,走吧。”
許秋藍不得不跟上。
轉身時時漾下意識朝上官臨臨和上官思源方向看了眼,才發現兩人已經不在,顯然已經趁著他們剛才應付許秋藍時一聲不吭走了。
傅景川也朝他們剛才站的地方看了眼,神色並未波動,但人已抬起頭,看向人群外。
他人長得高,視線很輕易便穿過人群,而後在往下一個樓層的扶梯口,他看到了拚命推著上官思源走下扶梯往前走的上官臨臨。
上官思源好幾次還想回頭,但都被上官臨臨推轉過了身,著急忙慌地推著他往前走,不讓他回來。
傅景川冷淡收回視線,卻在收回到一半時看到剛走上下樓扶梯的方萬晴。
傅景川不由皺了皺眉。
方萬晴看著有些心神不寧,又忍不住不時扭頭朝這邊看來,看著有些警覺心虛,而後就在這種心虛下,她的眼神不小心和傅景川眼神撞上了。
方萬晴猝然收回了視線,慌亂的樣子讓傅景川眉頭又不由皺了皺,但眼前的情況也由不得他分心去深究。
許秋藍已經走到餐廳門口,人親昵地拉著時漾的手嘮嘮叨叨個不停,有意無意地把他和時漾隔絕了開來。
傅景川沒有讓心頭的不悅表露出來,他讓服務員安排了個包廂,帶許秋藍和時漾在包廂落座,這才看向時漾道“你先在這裡陪一下薄老夫人,我過去和張校長說一聲,一會兒就過來。”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時漾也跟著起身,“張校長是我約過來的,不能怠慢了他。”
時漾說著已經轉向許秋藍,歉然對她道“乾媽,我客戶還在隔壁等我,我先過去和她打一聲招呼,您先在這裡坐會兒,先點餐,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說完把菜單遞給她“您看看要吃什麼,隨便點,不用和我們客氣。我們先過去先。”
說完,不等許秋藍開口機會,拉過傅景川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