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王氏給了她一個白眼,心裡有些煩躁“你以為我願意?那是我親外孫。可你也聽見親家母的話了,那是一口一個為了伯書的前程,那是咱們耽誤的起的?
退一步說就算耽誤的起,那是誰?如今那是伯書他奶,你彆忘了過繼那時人家可沒回來,如今人家痛快的認了女這個兒媳婦,你能不成人家的情?
當時咱們同意過繼時想要好處,現在就該得到壞處。要不然世上不是竟顯好事了?”
石舅媽噘著嘴失望的很。
劉東出聲叉開話題“娘,你老看人多,你看女這對公婆……”
劉二女、石舅媽都凝神聽著。
劉王氏歎口氣“說不準啊。不過人家夫妻倆絕對是本事人,女連楊菊花那樣的都乾不過,更彆說這樣的人精了。”
她心裡發愁嘴上鄭重交代劉二女“你最近老老實實的,跟聰明人打交道耍小動作那是自作聰明引人笑話。你就把他們當做我一樣來孝敬,不行咱再說。”
劉二女聽話的點點頭。
母女倆又說了半天話,午飯時劉二女趕緊去給張陳氏幫忙,下午又先後送走幾波來客,一天就這麼忙碌著過去了。
次日劉二女清早起來潑洗臉水,也怪她昨天緊張的不行竟沒注意周圍,如今這才發現一件事
張誌壯夫婦搬到二房的在西麵的屋子這很正常。
畢竟張家善夫婦回來了,自然該把人家分的房讓出來,可張貴英竟然也搬到另一間西屋了,這就奇怪了。
正疑惑不解高氏奔奔跳跳的來了。
劉二女自然高興,一邊給她盛早飯,一邊從箱子裡將從彰安府和老家買的小東西裡拿出一方繡花帕子、一個頭繩和兩包點心給她。
高氏也不推辭,興奮的接過。一臉八卦的問“二女,你知道你走後發生啥事了,我告訴你可熱鬨了,唱戲的都沒它好看。”
她越說越停不下,不待劉二女問已經興高采烈的將事跌宕起伏的說了。
事情開頭還得從孫月月說起。
孫月月因為張家給的聘禮不滿意結果把一切怪到了身上。於是便派了表哥常賢暗地裡給劉二女找個婆家再嫁了。
常賢儘力了,可是劉家人不上當不說,還一家子一半人回老家去了。
消息傳來,這可急壞了孫月月。
可她也怪不了常賢,畢竟常賢儘力了,他不僅儘己所能給劉二女說親還派人盯著劉家呢。
奈何跟他混的一幫人都是混混,這幾年原大將軍在縣裡整治的厲害,所以他們聽老實,有啥消息隻能是走路去報。
而等孫月月兩人反應過來時劉二女他們早就走了。
孫月月氣的要死,好好的請你走你不走,那就彆怪她趕了。
於是一計不成她又另生一計造謠劉二女回老家修墳是假,相親再嫁為實。
這當然是真的,可她不知道她隨口說的是真的啊,她怕引火燒身。
而且她也不希望有損她在張知少心中的‘真麵目’,因此便在張知少來看他路上故意找人有意造謠。
張知少聽見這種消息能高興?他是跟張知青關係不好,但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兄弟,一損俱損的。
孫月月再適時挑撥幾句“……本來想讓爹娘住窯洞的,如今竟不成了……憑啥過繼她們?誰還不是爹娘的子孫?……
像這種孤兒寡母的,在彆人家早就夾著尾巴做人,給口飯吃就不錯了,你二哥讓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然是大不孝了,她們還能要家產?……”
張知少越聽火越高,果然氣衝衝的回家了。
一進家門爹娘都沒看直接進窯洞裡把劉二女母子的東西丟出來,五房人不由得大驚。
劉二女可是張知少的嫂子,張知少此時做的事可不規矩。
張老五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忙讓長子攔了,張知少立即將事說了,完了又繼續丟。
張楊氏趕緊趁機渾水摸魚。
也幸虧劉二女母子離開家時將私房都帶上了,不然就虧大了。
張知少丟的高興,又把那些‘臟水’潑向劉二女,正計劃著要將劉二女母子除族,又準備讓爹娘搬過來住。
哪知世事難料,事兒就是起那麼巧——
這邊剛把窯洞打掃乾淨,那邊張家善帶著陳氏父女回來了。
得了,不僅劉二女的東西又擺回原位,他們還吃了虧,張誌壯夫妻直接被趕出原有的房間了。
他們住的可不是五房的房子。
張楊氏那是啥人?她早就把哪幾間房當成自家的了,沒見劉二女自己過繼時都沒騰出來嗎?
張家元當時也不想做絕便默認了,可這不是兄弟回來了?
五房是兄弟,三房難道不是?
為了房子這院子這麼多天就沒太平過,張楊氏每天都得鬨一場。
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也是合該孫月月不走運,哪料到隔牆有耳呢?
這時她做的壞事又被她一個嫂子傳了出來。
一時群情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