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再沒有這樣兩全其美的事兒了!
……
所以,張知勁和劉二女便這樣被算計了?
院子裡,輕雪說完後,
婦人們麵麵相覷,久久沒說話。
這可真是醉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娘?
這些事說出去,也是天大的消息吧?
還有張鄭氏婆媳。
雖然她們剛剛幾次想打斷輕雪的話,一直說她胡說,血口噴人。
但眾人也不是沒長眼,是真是假還能看不出來?
至於他們死不承認?
他們敢承認嗎?要知道他們家裡幾個小子閨女,可正是說親事的時候,他們不怕壞名聲啊?
婦人們感慨不已
就這些事,想讓人不咄咄稱奇、驚歎不已都不行啊。
她們現在就恨不得出去磨磨嘴去。
可惜!
唉!
劉二女差點兒熱淚盈眶。
但凡張知勁不那麼強硬,她那汙名被定了。
就這,說不得日後還有人撲風捉影呢。
“啪!啪!”
忽的,寂靜的院子裡,響起了響亮的巴掌聲。
眾人抬頭去望,卻是顧挺之在拍手,隻聽他揶揄張知勁
“好!這就是俗話說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了吧?”
說罷,也不待張知勁回答,便慢悠悠地站起來,跨前兩步,走到張知勁跟前,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冷笑
“好自為之!”
又用手心不在焉的拍打了幾下衣裳,這才一甩袖揚長而去,隨從們趕緊跟上。
常五小姐見此,哪還坐得住?也趕緊站起來就追。
緊趕慢趕的出門來到街上,卻發現顧挺之早領著隨從騎馬跑遠啦。眨眼的功夫,更是連影兒都看不見了。
常五小姐不禁氣苦。暫且不說她如何著急慌忙的坐馬車追來。
隻說顧挺之,因為騎的是好馬,他又放開了手腳,因此不過小半個時辰,人就進城了。
回到了暫住的客棧,他跳下馬,將韁繩扔給後麵的隨從,也不管愛馬了,便大步流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哎呦!我的三爺。”
緊緊跟在他身後的貼身心腹顧大,一邊接過他進屋後隨手扔了的馬馬鞭,然後放好。一邊接過聽說自家少爺回來了,趕緊上前來服侍的丫鬟手裡的茶。
顧大擺擺手,那上茶丫鬟卻並不離開。
她小心地窺視了一眼顧挺之,見他大道金馬的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注意她,方才咬了咬嘴唇,無聲無息的退下。
冷眼旁觀她一切舉動的顧大,不由得皺皺眉。
心裡暗道“看來這個丫頭也是心大了。哪天有空還是儘早跟管事的說說,把她調離三爺的院子才是正經。”
“三爺!”他一邊兒將熱茶奉上,一邊兒勸道
“你先喝口茶,消消氣。”
顧挺之不僅不接,口氣還極衝
“不喝!”
顧大無奈的笑了。
“你這是又何必呢?早說了不讓你娶那常五小姐,你偏偏不聽。
如今卻又自己在這兒生悶氣,你這是給誰沒臉呢?
你要真有那誌氣,衝那正主發火兒去。”
這話說的難聽,也不符合他的身份,在旁人看來顧大隻是個仆從。
可顧挺之卻並沒有生氣,畢竟倆人兒從小一塊兒長大,上陣殺敵時又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他都不敢在自己發怒時說話勸阻,那彆人又憑什麼有那個臉?
顧挺之開始時沒吭聲,半響方低語道
“我不甘心啊!”
他感慨
“十八年了!從我第一次見她,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十八年。
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十八年?
你讓我如何甘心?”
顧大撇撇嘴。
反正他是不明白常五小姐有什麼好的?
——長的也不是什麼絕世美人兒;家世也不是太好;最關鍵的是,她還是三嫁婦。
但是誰讓自家三爺就是鬼迷心竅了呢?他一個做下人的能怎麼辦?
他歎口氣,無奈地道
“罷了!你是爺,你說了算。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隻聽吩咐就行。對了”
他小聲的探尋
“你看,我們要不要把張知勁”
他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
顧挺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做什麼呢?偷偷摸摸的,讓人一看你就不是個好人。
你當我是你,這會兒才想到?
——你以為殺人如殺雞那麼簡單呢,還是我能視國法如無物?
現在大良朝可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