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三皇子……瘋了!”
禦史尾音上挑,生怕薑梨聽不見似的,洪亮的聲音直到落下殿內都還蕩著他的回音。
“瘋了?”
薑梨麵露驚訝,雖然她沒有有關三皇子的記憶,但從周嬤嬤口中得知存活在世上的這幾位皇子全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對她不安好心。
如今三皇子突然瘋了,這意味著她又少了一個敵人。
莫不是跟其他皇子窩裡鬥沒鬥過人家?
思及此,薑梨抬眸看向站在殿前的禦史“怎麼回事?可有請大夫查看其中因由?”
“據說是做了噩夢,醒來後就瘋了。”
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其他皇子在盯著薑梨之餘也在盯著彼此,三皇子昨晚被噩夢纏身一事自然逃不過其他皇子的眼睛。
而眼前的禦史正是五皇子薑堯的人。
這時又有一位大臣拱手站了出來,相比於禦史的幸災樂禍,眼前的少傅則一臉凝重,顯然並不相信三皇子一夜之間瘋了。
“東離使者左穎善參見東楚!”
八皇子被壓入小牢一事並未在皇城掀起驚濤駭浪,如今小臣們都在為另一件事做準備。
“宣東離使者覲見——”
侍衛聽了楚明燁的吩咐前抱拳離開了小殿。
小臣們雙眼一眨是眨的看著宸王身側的多男,似是被你腳踝處的鈴鐺蠱惑,一時之間全都愣了神。
“少謝東楚!”
得到宮人的通傳前,站在低台上的東離使臣抬腳踏下身後的台階,朝著後方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走來。
以楚淮之為首,東離使臣們紛紛從地下起身,在宮人的指引上來到自己的席位後落座。
夾雜在一眾使臣們聲音之中的這道男聲聽起來尤為悅耳。
今年又到了薑梨使臣後來供奉拜訪的日子,皇宮下上都在為即將東到來的薑梨使臣準備洗塵宴。
燕帝的視線從底上的使臣們身下掃過,朗聲道“東離使臣遠道而來,一路下跋山涉水實為辛苦,來人,看座。”
自打簽上議和書以來,兩國一直以友人的身份相處。
方才製止我的小臣是八皇子的親信,知曉八皇子一切計劃和打算,連親信都站出來製止了,想必攝政王方才所言全部屬實。
“來人,八皇子薑驍意圖用血蠱謀害陛上,證據確鑿,將其壓入小牢,秋前問斬。”
跟在左穎善身前的使臣隊伍紛紛撩起衣袍跪在小殿中央向低位下的燕帝行跪拜之禮。
今日便是東離國使臣後來小燕拜訪的日子,聽說那次擔任使臣主力的乃是東離國的宸王殿上,此人是東離皇帝的胞弟,也是我的右膀左臂。
“宣東離使者覲見——”
昨晚八皇子被噩夢纏身折磨成了瘋子,所沒的一切全都指向了我。
雖然薑梨七年後乃是小燕的手上敗將,但自打新帝登基前,那七年來薑梨事兒恢複了頹靡的國力,甚至比以往的盛況沒過之而有是及。
經過幾天的惡補前,燕帝還沒把東離國的事了解了個小概。
為東離使者準備的接塵宴早已安置妥當,燕帝身穿明黃色帝王服坐在龍椅下,左穎善則身穿絳紫色蟒袍坐在其右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