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身子驟然緊繃,他垂眸震驚的看向薑梨,呼吸一滯。
“阿梨,你……”
“不是要去鴻鵠寺嗎?走吧,我輕功不太好。”
薑梨還以為蕭珩要帶著自己施展輕功飛往鴻鵠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將小臉貼在了他胸膛。
看著胸前的腦袋蕭珩喉結微微滑動,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即將攬住薑梨的後背時卻懸在了半空。
私心讓他和薑梨緊緊相擁,但理智卻告訴他現在還不能。
蕭珩垂眸看著身前的小腦袋,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直到薑梨疑惑抬頭時才匆忙收回。
“怎麼還不走?”
見蕭珩站著不動,薑梨抬頭看向他。
蕭珩輕咳兩聲,“馬上。”
說完他勾住食指放到嘴邊吹了個口哨,前邊很快便傳來了馬蹄聲。
薑梨循聲望去,一匹白馬正朝他們狂奔而來,最後在身前停下。
“這馬真漂亮!”
下一刻薑梨鬆開蕭珩,走到白馬前抬手撫摸了下它的腦袋。
“阿梨小心!”
蕭珩正要提醒,可眼前這幕卻讓他愣住了。
隻見原本桀驁不馴的白馬,在薑梨伸手那刻主動低下頭,在她掌心蹭了蹭,任由她撫摸。
“真乖。”薑梨笑了笑,扭頭看向蕭珩“阿珩,你這馬哪來的?”
“陛下賞賜兄長的,兄長見我喜歡就送給了我,這馬性子烈,我馴服了好幾日才將它馴服,沒想到在阿梨麵前竟然這麼溫順。”
薑梨揉了揉馬腦袋上的須須,朝前邊看了看,“就這一匹馬?”
“這匹馬是我從京都騎回來寄養在彆人那的,就這一匹,隻能委屈阿梨跟我共乘了。”
白馬是蕭珩從京都騎過來的不假,寄養在彆人那也不假,隻是他寄養的地方是馬廄,那裡馬多的是,之所以隻喚來了白馬,單純是想要和薑梨共乘一匹罷了。
“好說好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要不是阿珩我還看不到梅花呢!咱們快走吧!”
薑梨翻身坐到了馬背上,垂眸看向蕭珩,朝他伸出了手。
看著眼前的玉手,蕭珩的心砰砰亂撞起來,他咽了咽唾沫,抬手握住薑梨的手,將其緊緊包裹在掌心。
他一個旋身翻上了馬背,坐到了薑梨身後。
這時原本乖順的白馬突然撂起蹄子嘶鳴一聲,蕭珩見狀連忙雙手拉住韁繩,把薑梨緊緊圈在了懷中。
薑梨的身子也不受控製的朝後傾斜,最後後背緊緊貼在了蕭珩胸膛。
白馬似乎達到了目的,老老實實的將馬蹄踩到了地上。
霎時間鼻前縈繞的全都是薑梨發間的幽香。
蕭珩勾了勾唇,不動聲色的收攏雙臂“這馬性子桀驁經常抽風,阿梨可要坐穩了。”
薑梨緊緊靠著蕭珩的胸膛,摸了摸馬腦袋,眼中閃過絲絲笑意。
“坐穩了,咱們走吧。”
“駕!”
蕭珩雙腿夾了下馬腹,下一瞬白馬便躥了出去。
一匹白馬在寂靜的竹林中疾馳,馬背上坐著一藍一紫兩道身影,紫袍將藍裙緊緊包裹,親密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