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淩清瀠!
“一切,都結束了。”
鳳七長歎一聲,頓時覺得筋疲力儘,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好累好累,隻想原地在這裡睡上一覺。
“他媽的,鳳七,你這個不仁不義的家夥,原來你這麼厲害,卻害得我拚上了老命,還弄得遍體鱗傷。等我的傷好了,看我不用捆仙繩捆你個三天三夜,叫你好好吃些苦頭。”
彆看靈鬆瘦弱,卻是個火爆的脾氣,向著躺在地上的鳳七兜頭便是一通怒罵。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用瓢舀。隻不過,這通怒罵之中,倒是三分真來七分假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欣慰與感慨。
畢竟,有時候,人與人麵對某一件事情的表達方式是不一樣的。
“你拉倒吧,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是稀裡糊塗的呢。”
鳳七疲憊地揮了揮手,現在他也是沒什麼心情跟靈鬆鬥嘴了。
“鳳七,你還好嗎?”
久久不說話的葉輕候突然說話了,聲音輕輕柔柔的,聽到耳朵裡說不出的舒服。
隻不過,這麼陰柔嫵媚的聲音,從一個俊朗的男子嗓子裡發出來,倒也真讓人跌破了眼鏡。
“好個屁,我現在連骨頭都酥了,隻想躺在這裡好好的睡上一覺。”
現在鳳七可不管葉輕候是什麼明月齋不明月齋的傳人了,他隻感覺太累了,有一種脫力的疲憊感,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畢竟,麵對黑風老妖這一仗是他下山以來打得最凶險的一仗,其間一直是自己被壓著打,如果不是最後一刻得炎龍寶刀相助,恐怕現在自己三人都和閻王爺喝酒呢。
況且,他現在還記得當時自己救了葉輕候而對方卻給了自己一個惡狠狠的大嘴巴的事情。
他心眼小,他受不了。當然,這倒是玩笑話了。
好心好意地關懷鳳七,卻不料受了鳳七的這一通搶白,葉輕候氣得漲紅了臉龐,咬著下唇半晌也不說話。
靈鬆偷眼望去,卻發現,葉輕候兩個大大的眼睛之中已經是盈然一片,依稀有晶瑩的東西在閃閃發亮。
“喲,小姑娘氣哭了。”
靈鬆在心底偷笑不已。
正正顏色,他向著鳳七吼道,“你凶什麼凶?彆以為救了我們就了不起了,我們當時還救了你呢。你看,把葉兄弟都氣哭了吧?你這個人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靈鬆板著臉孔訓鳳七,可是心裡卻已經樂斷了腸子。
“屁的憐香惜玉,他是娘們啊?你再說我扁你,這不是鼓勵我徹底將性取向走偏嘛,靠。”
鳳七笑罵道。
生死之間,是最能考驗一個人時候,也是最能拉近人與人關的一種方式。當然,這種方式有些過於凶險了。不過,共同經曆過生與死的人,他們的情誼也會堅定不渝,彼此間會多了一層血濃於水的隆情厚誼。
現在,三個人共同經曆了與黑風老妖搏鬥的生死瞬間,在不知不覺中,三個人的感情已經跨越了某種界限,升華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度。
要不然,鳳七與靈鬆說話也不能如此隨便坦然,相互間根本就是心無阻礙。
“他真哭了,你去安慰一下人家嘛。”
靈鬆賊兮兮地笑著說道。
“滾蛋,彆在這裡窮扯,我累了,想睡覺。”
鳳七確實累了,哼哼嘰嘰地就想原地睡去。
可是,一側身之間,卻看見了初升的日光下,兩粒露珠般晶瑩的東西正掛在葉輕候的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