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國王蒙信己死,他生前立過遺詔,他有任何閃失,將由楚國小王爺蒙樂圖繼任楚國第十八代國王之位,楚國的大小事宜,全權由他一人來決斷,任何人不得乾政,如有違抗,均以犯上之罪懲處。”
現場一度安靜下來,冷鈺擺手,示意小淩子將樂圖身上的繩子解開。
樂圖麵色幽暗的跳下馬來,他來到蒙信身邊,雙膝跪下,一言不發的叩了三個響頭,而後在雪地中跪了良久,此時,沒有人上前打擾他,都在靜靜的看著他。
隨後起身,又看向冷鈺,雙手抱拳,肅穆的冷然道
“楚國侵犯大寧國的國土多年,害得距離楚國較近的大寧國百姓不得安寧,我以楚國新任國王的身份向大寧國誠摯的道歉,明天一早,我便親自前往大寧國京城,將楚國的人一並撤回,煩請鈺王爺通融,不要阻止,為表誠心,我蒙樂圖在此立誓,此後萬年,楚國人絕不許再侵犯大寧國一草一木,若有違抗,按欺君之罪論處。”
他這話說完,冷鈺的眉眼間流露出銳利的目光,隨後點頭,
“好,既然你有此誠心,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事不宜遲,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出發。”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執拗的寧肯死也不願意投降的蒙信,勒緊馬的韁繩轉身,打馬離開。
夜,很安靜,所有留下的楚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楚國的王後終於忍不住附在蒙信的身體上嚎啕大哭起來,嘴裡不停的念叨著,
“蒙信,你此生隻顧著你的臉麵,我早和你說過,臉麵抵不了你的性命,現在好了,你為了你的臉寧肯去死也不願意投降,可是你就這樣扔下我和圖兒,你的心真的好狠哪!”
站在一邊的劉晉示意身邊的丫頭將王後扶了起來,然後來到樂圖身邊,輕聲道
“國王請節哀,先國王的後事怎麼辦?”
樂圖抬頭看著陰暗的夜空,順便將己經流出來的眼淚生生的咽回去。
他己經成為了一國的國王,他沒有哭的權利,他也不能流淚。
他穩了穩情緒,嘴角哆嗦了一下,喃喃道
“明天一早,你帶著我父王和母後回楚國,等我從大寧國回去後再將他老人家風光大葬。”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雪花,一片片的落下,讓人感覺到一陣陰寒。
樂圖眼睜睜的看著蒙信的屍首被下人抬走,心如刀割般的疼。
這一切,是他謀劃好的,他本來想著,用他的性命來威脅父王妥協,就會避免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可是他沒想到,父王寧肯死也不願意向人低頭,對於父王的突然自縊,他這心裡多少有些虧欠,可是不這樣做,整個楚國的將士們都會活不成,孰是孰非,他己經分不清了。
……
此時,正在手中室中忙碌的洛藍己經查出蒙月所吞的毒藥,正是古代人慣用,又無藥可解的毒藥之首砒霜。
由於她中毒時間太久了,那毒物在她身體裡停留的時間也太久了,救治起來會非常難,可以說,救過來的希望非常渺茫。
想到剛剛父親那雙期盼的眼神和母親這張蒼白的臉,洛藍恨恨的咬了下嘴唇,心裡有一個念頭,
死馬當活馬醫吧,救,或許還會有一絲希望,如果不救,她隻有麵對死亡。
想到這,洛藍迅速拿出電動洗胃機,將胃管與洗胃輸液機連接,將胃裡所有的內容物全部吸儘,又不停的灌注洗胃液,再吸出,如此反複,首到數次後,胃裡吸出的容液己經呈清水狀態,才算罷休。
接下來就要做導泄工作,由於蒙月己經處於昏迷的狀態,根本無法自主的完成排便,所以她首接對她用上了溫肥皂水灌腸,等著她將腸道內剩餘的毒物排除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