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塵吃完飯後,卻按照戶口登記的地址去找了他。
現實讓他明白,他已經把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劉光北登記的地址距離王翔一家人居住的大院隻有兩條小巷,而那個櫻島女人則住在院子裡的一個反向房間裡。
站在這裡,隻能看到他們家朝南的小窗戶。
這讓林塵越來越意識到,劉光北越來越懷疑是野原宏了。
沒想到,當他進了醫院詢問此事時,林塵卻傻眼了。
據說他是一名醫生,但他的職業與野原浩的職業相符。
但支持三線建設到底是什麼?
你前年離開了,你一個櫻島小日子,憑什麼支持三線?
林塵皺起眉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自己都猜錯了?
這個劉光北根本就不是野原浩嗎?
見他突然沉下去,麵前的張大爺有些警惕起來,問道。
“同誌,你是哪個單位的?你和劉醫生有什麼關係嗎?”
林塵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張叔叔,我是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打聽一下劉光北同誌的情況,沒想到……”
張大爺聽說是街道辦事處,是的,我毫不懷疑。
林塵又問道。
“叔叔,劉光北同誌在這家醫院住了幾年了?平時怎麼樣?”
張叔叔想了想,說道。
“他……住在這裡,不過華夏解放已經很久了,我家搬到這家醫院的時候,他就住在這裡。”“劉醫生是個好人,醫術很好。如果我們附近有人頭痛或發燒,他會去找他,拿一些藥下去,你就會馬上好起來……”
林塵愣了一下。
“兩劑藥!劉醫生是中醫?”
張叔自然點頭。
“是啊!”
林塵嘴角抽搐,這更可笑了!
野原宏學的是西醫,是一名外科醫生。
林塵仍不肯放棄,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劉光北就是野原宏。
但我再問,張叔就什麼也不能告訴我了。
他隻好放棄,謝過張大爺,一邊想著,一邊把車推出了巷子。
幸好,除了這裡之外,還有劉光北三個。
林塵打起精神,暫時放下,騎著自行車按照戶口登記的地址去找劉光北另外三人核實情況。
今天下午,我在首都走了很多地方,直到四點多,林塵才回到街道辦事處,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林塵這一天很忙。
儘管他的體質遠超常人,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太過分了。
不是身體受不了,隻是感覺累。
看來這一天我做了很多沒有落地的事情,但最終卻什麼也沒做成。
這個結果讓林塵有些沮喪。
下午他從方家園胡同出來,又跑了三個地方。
這一次,沒有錯過,劉光北三人都找到了人。
其中一名四十六歲,是精功機械廠的工人,他身高近19米,是典型的山東男人,他家裡有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第二名男子,五十一歲,在園林管理處工作,他是一名從部隊調來的乾部,他已通過政治考試,經濟背景清白,他不太可能是潛伏的櫻島人。
第三個就更廢話了,今年四十二歲,市京劇院大四學生,他從小就習武,這更是不可能的事。
繞了一大圈,劉光北對方家園的懷疑就更大了。
雖然中醫與西醫有些不一致,但野原宏已經潛伏了十幾年,所以他可能無法再學習中醫了。
據張大爺介紹,住在他們院子裡的劉光北孤身一人,沒有老婆孩子。
據說他們都在戰爭中陣亡了。
如果我再給他介紹一個女人,他會拒絕,說他永遠不會忘記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