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嚴解放的腿被打斷之後,三叔他們就再沒有見過麵。
按理說,嚴解放損失慘重,甚至有可能成為殘疾,但挑起事端的卻是嚴解放,無論如何也不能怪林塵。
隻是事實就是事實,心理就是心理,說到自己的兒子,他就胡言亂語。
就算是無理取鬨,被彆人打斷了嚴解放的腿,林塵也依然沒有責任,而這,正是讓三叔最難受的地方。
林塵卻若無其事,繼續微笑著打招呼。
“三先生早上好。”
“啊……早上好!”
三叔咧嘴一笑,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林塵也不至於無聊,故意提起嚴解放來給自己傷口上撒鹽。
他隻是打了個招呼,就將車子推出了院門,騎上自行車,來到巷口,那裡已經擺好了油條攤。
旁邊有一個賣豆腐的,熱氣騰騰的豆腐腦被放在一個超大的保溫桶裡,旁邊放著一大桶鹽水。
林塵點了兩條油條,一個炸餅,一碗豆腐,把它帶到旁邊的桌子上。
攤位裡隻有三張桌子,所以人多的時候隻能拚桌,不過買家大多住在附近,回家吃飯,所以可以安排。
林塵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發現三張桌子上都有人,看上去都是上班的打扮,兩張桌子是男的,一張桌子是女的。
女性首先被淘汰。
如今,與不認識的女同性戀者一起出去玩很容易,如果你不是流氓,那你也是居心不良。
最終林塵選擇了一個年輕人來同桌。
他拿著東西走了過來,笑道。
“同誌,我們拚桌吧。”
那人嘴裡塞著油條,說道。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說著,抬頭就看到了林塵,我愣了一下。
然後他嚼了幾口,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仔細地看著林塵,不確定地說道。
“你是……林塵?”
林塵愣住了,他也仔細打量了對方,卻沒有任何印象。
男人見他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說道。
“老同學,你認不出我了嗎?我是楊樹!我們初中同班,畢業後參軍了。我記得你是高中生吧?”
林塵還是不記得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你能叫出他的名字,並告訴他他上高中了,那你一定是認對人了。
林塵笑道。
“是你!這些年你變化太大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楊樹笑道。
“是啊,我也隻是有一段時間了。林塵,你現在身高都快18米了!但是你的臉和外貌卻沒有太大變化。
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在工作,在忙?”
林塵坐下,也不耽誤吃飯,喝了一口豆腐腦後,他說道。
“在街道辦事處,你呢?你跳槽後在哪裡找到工作的?”
這年頭,能早點參軍,家裡肯定有一些關係。
楊樹嘿嘿道。
“我今年剛回來,在一家貿易公司當司機,開的是小型車。”
林塵說。
“嘿,你可以的!四個輪子。”
這時,司機本人很受歡迎,有很多錢可以修車、加油,小型車司機比大型車司機更好,跟隨領導者的好處甚至更少。
所以楊樹在談到自己當司機的時候,也強調開小車隻是為了炫耀。
林塵,你想要,我就給你,就一句話,不花一分錢。
果然,聽到林塵的驚呼聲,楊樹撓了撓頭,哈哈大笑,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