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塵家裡,他還在耐心等待。
外麵的雨還沒有停,雖然沒有白天那種“傾盆大雨”的氣勢,但卻多了一份堅韌,似乎稀疏,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林塵靠在羅漢的床上,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距九點還有五分鐘。
林塵決定不再等待,起身穿上雨衣和一雙舊膠鞋,站在窗邊向庭院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
他沒有關燈,隻是打開門出去了,他沿著廊子往前走,卻沒有經過月門,而是來到了牆根處,猛地一躍而起,像狸貓一樣翻牆而去。
他沒有進門,因為他不想讓人注意到他,甚至半夜還跑出去。
牆外是一條非常狹窄的小巷,林塵來回看了一眼,鬆開自行車,直接騎了上去。
我飛快地蹬著自行車,在雨夜的路上發出“嗖嗖”的聲音。
路上幾乎沒有人,除了偶爾有一兩個上夜班或者有急事要做的人。
二十多分鐘,林塵來到了方家園胡同。
不需要停下來觀察,小黑已經就位,懸浮在空中。
他走進早就選好的小巷子,把車停在院牆外,自行車靠在牆邊。
短暫的停頓後,他開始與小黑同步視野,查看院子裡的情況,確認沒有問題。
直接踩在車後車架上,向上伸手抓住牆壁,手輕輕向上一動,輕輕的就翻到了牆上。
啪的一聲,雙腳落在了地上。
林塵沒有動,周圍的雨水,直接掩蓋了這個動靜。
隨後,他順著之前見過的胖老太太的路,來到了地窖門口。
這樣的話,就算有人看到,也會誤以為是那個胖老太太。
林塵之前讓老楊查過這個人。
“她姓褚,叫褚春華,丈夫在一家食品廠工作,他有兩個兒子,都工作。”
“從表麵上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時不時地去地窖。按說他家的先生們應該不會知道這些吧!”
“到了晚上,睡在我旁邊的人就起來夜裡出去,而且每次都待很長時間,睡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呢?”
“這賤人到底是吃了汗藥,還是他們本來是同一夥的?”
帶著疑惑,林塵伸手拉開了地窖門的鎖,稍微抬起它,將其與鎖鼻分離。
然後猛地一動,鎖頭就消失了,打開門走了進去。
林塵的動作很快,從跳進院子到進入地窖,總共隻用了十幾秒
地窖內一片漆黑,關上門後沒有一絲光亮,但這並不影響林塵的視線。
進來後,他站在門後停頓了一會兒,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然後他快步走到了地窖的一角。
那裡有一個看起來很重的木架子,好在現在是夏天,沒有囤積大白菜、土豆、蘿卜。
木架子上空空如也,林塵伸手抓住了架子下的橫梁。
由於多年無人碰觸,下麵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還有淩亂的蜘蛛網。
好在林塵戴著鋼廠發放的勞保手套,所以他並不害怕這一切。
隨後,他抿了抿唇,“嗯”了一聲,然後手臂、腰、腿一起用力,一百多斤重的木架被一口氣舉了起來,平穩地移至一側,為下麵的地麵讓路。
木架下麵的地方並不像外麵,因為經常有人進出,紅磚地板上已經沾滿了一層厚厚的黑泥。
在下麵仍然可以看到磚塊的原始顏色。
林塵走過去,跺了兩下腳,突然一塊磚頭鬆動了,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螺絲刀,蹲下來撬開鬆動的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