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姑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太漂亮了，看樣子，慈欣才三十歲出頭。
雖然她穿著僧袍，戴著僧帽，但根本看不出她的身材，頭發也沒有任何裝飾，單憑她的臉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大美人，顏值並不遜色於秦懷茹，還有朱婷。
如果她年輕一點，穿上漂亮的衣服，那就更好了。
林塵心想。
“這老尼姑不是變成了狐狸精嗎？”
“阿彌陀佛，施主是執著於外表的。”
慈欣淡淡的說道。
林塵心頭一顫。
“什麼意思？你是故弄玄虛，還是本姑娘能看出我在想什麼？”
好在林塵並不好相處，他立刻就猜到梅塔大概懂得某種觀察微表情的方法，而且她說話含糊其辭，令人生疑。
更何況，建國後，人類興盛，鬼神更迭，山中不準有鬼神，更何況是皇帝腳下最好的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這尼姑確實是有一些本事，也是相當難對付的。
林塵趁勢問道。
“請問師尊，什麼是相？”
慈欣道。
“我不敢做師父，施主就叫我慈欣吧。所謂執著，就是心念堅守，思慮周全。”
林塵皺起眉頭，冷笑道。
“那我想，主人也是癡迷於方麵的。”
慈欣神色平靜，平靜道。
“施主怎麼說？”
林塵環顧四周，平靜地說。
“我剛才和王玉芬同誌一起進來的，路上一塵不染，進屋也一樣。”
慈欣曰“佛淨處，須勤拭，以防塵埃。”
林塵笑道。
“師父知道六祖惠能的《菩提心》，為何要謙虛呢？”
禪宗六祖惠能所寫的“菩提解”典故，在後世廣為流傳。
慈欣又道。
“六祖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無一物，何以起塵埃。是天成之法，我們修行之法。”“是天道，是我們一般人所望塵莫及的，相反，神秀祖師說。”
“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根本就應該精進。雖墮入下界，卻是人類獲得真正果報的唯一途徑。”
林塵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也是不幸的，這女人學佛經幾十年了，跟她說這些，並不是自討苦吃。
但這個時候認輸，就等於丟臉了，如果下麵再講其他的事情，我的氣勢就會弱一些。
林塵根本就是狡辯，你說前門樓，我說臀軸，冷笑道。
“唯一的辦法，隻怕有辦法卻無辦法，到頭來一切都是徒勞。”
功法被否定後，慈欣並沒有生氣，相反，他看著林塵，依然平靜的說道。
“全能師父教我的。”
林塵愣了一下，道。
“師父是佛教大宗師，修行多年，佛法深奧，我告訴你，佛法一定是老子的《道德經》說的，無德無德。”
“世間無有德，佛道亦無求，至於下等法，即使時時勤勉，亦非德。因此，它沒有任何德行，最終會變得無用。”
慈欣驚訝道。
“施主也學《道德經》？”
林塵道。
“我不敢深究，我知道一點。”
慈欣歎息道。
“罷了，有道無道，無德無德，也無所謂。我是六不淨根之人，本來不敢奢望達到圓滿，但……”
說到這裡，她深深的看了林塵一眼，眼中似乎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