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前他可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重活一世,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現在也就不在堅定了。
隨後又想到些什麼,於是吩咐道:“這麼熱的天,軍中容易生疫病啊,高中郎於中郎,你們二人,拿著我的令箭過河,去營中巡視,看看各營可有未按照防疫要求取水用水還有各處的茅房設置,營中是否有汙穢.查看之時一定要細致”
李三郎道:“這是其一。四郎可知其二?”
就比如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時空裡。是命中注定還是出於某種偶然?
對於目前的形勢和發展,兄弟三人的看法都是趨向於樂觀的,畢竟戰略態勢擺在這裡。
李元徽道:“連續攻營打了二十日,東軍想必也是師老兵疲,需要修整吧,此時攻勢減緩我倒覺得也算正常。”
“.我與三哥商議過了,如今洛陽將中軍精銳全都派了過來,必定是想要速戰速決,而我江淮軍中缺少騎軍,與東軍作戰不利,段義弘婁居士又是天下名將,用兵之才十倍勝我,所以才列下營寨,深溝高壑,先跟他們耗著,準備待其銳氣喪儘,再做計較,如今二哥率軍前來,想必能夠一戰而勝之.”
李元徽對二哥的戰鬥力那是信心非常足,看見李二來了就感覺天亮了。
李淳風是特意解釋了一番,我不會算卦,我這是看天象和風判斷出來的,可不算卦啊.
“哈哈哈”
是陳郡方麵的劉元慶送來的,軍報上明確了瓦崗軍出兵虎牢,以及河北方麵的一些訊息。
李四郎把兩個兄長引進了大堂,命人又切了西瓜,在端上兩倍冰鎮的飲子來。
李元徽倒也不難為他,除了偶爾調侃幾句之外,也不會特意讓他算卦什麼的。
不過李二看著地圖卻搖搖頭道:“四郎,你跟三郎商議的對策沒有問題,即便是我在此,也不會急著跟東軍作戰.我先率騎兵萬餘人先行,是怕潁川的戰局不利,不過現在看來擔心倒是多餘了。”
一般來說,能有冰窖存冰的人家,也不差這點東西,也不用跟他們客氣。反倒要是不收他們這些心意,這些人反倒會心裡不安。
即便是知道,李家兄弟也不會改變目前的策略,因為就目前來說即便是段義弘帶著一萬五千騎軍北上奔襲虎牢,李二率萬餘騎趕到,其實對潁川戰場的局勢影響也不大。
三郎道:“不過這幾日東軍的攻勢有些放緩,會不會是洛陽方向有什麼變故?”
李元徽聞言笑了笑,因為他想起曆史上李二平定薛仁杲的時候,在淺水原之戰後,就是深溝高壑的相持了六十餘日,也就是說這位哥不光是猛,該穩的時候也穩的一批。
李二笑道:“三郎你的意思是,翟讓若打進洛陽,必貪戀洛陽富貴,而大勢劫掠,這樣等我們進入洛陽的時候,就會更容易?”
這次李元徽倒是沒在搞什麼倒履相迎,穿著青衫布鞋,綸巾束發,一副年輕士人裝束就迎了出去。
隨意的想些無關戰事的閒事,有護衛進來稟報,“大將軍,敦煌公與武威公齊至。”
不過就在兄弟三人商議軍情的時候,李元徽這裡的軍報到了。
如此看來,兄弟三人在目前的態勢上也算是不謀而合了。
二哥穿著一身玄色圓領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三哥穿著就隨意多了,也是家居常服。
本來是李三李四兄弟兩個出兵牽製東燕,減緩關中的壓力,誰知道一口氣直接打到潁川了,距離洛陽就幾百裡。
本想著要跟對方消耗許久才能分個勝負,誰又知道還有助攻的?
不過這一切未免太順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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