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丁老狗,往家寄錢不是應該的嗎還要說說。”丁海說的這些話以前從來沒有說過,老太太一看丁海急眼了,氣質也收了一些,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
丁海聲音低沉而誠懇的說:“娘,這人多,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堵著門口在這說家裡的事不合適,要不去旁邊說”。他伸手想攙扶母親,卻被孫老太太一把甩開,怒目圓睜,仿佛要用眼神將丁海千刀萬剮。
“旁邊?怎麼,這裡你能進我不能進?你這是嫌棄我是嗎?出來了可算把我這累贅甩了是嗎?咱們不說以前,就說現在,從來了到現在你想過家裡嗎?給家裡寫過信寄過錢嗎?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娘嗎?”邊說著還邊使勁拍打著丁海的後背,丁海像尊雕像一樣站著,任由老太太打,一動不動的隻能做著深呼吸。
等老太太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丁海看她中場休息,才能抓緊時間多說幾句:“娘,你帶他們一大家子來?想過我怎麼辦呢?”
“你有啥辦不了的?雖然缺了個胳膊,我看你在這混的可是不錯。彆看你哥你嫂子他們,是我做主帶他們來的,老家家裡沒吃沒喝的,我們隻能投奔你來了。”老太太看著丁海盯著眼睛看她寶貝兒子孫子們,一下就不舒服。
來的路上三個兒子教她麵對丁海的時候暫時示弱,服軟的事一下就拋在腦後。
這個小畜生憑什麼在京都吃香的喝辣的,我生的三個兒子卻在老家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呢?不行,必須的想辦法進去裡麵。
想到這老太太拿出每次丁海回家探親必用的絕殺:哭、鬨。
上吊就先不施展了,這麼多觀看者,怪丟人的。
老太太的眼淚說來就來,眼眶瞬間泛紅,聲音哽咽道:“兒啊,娘知道你辛苦,可你看看這三個哥哥和侄子們,他們連口飽飯都吃不上啊。咱們家就你有出息,能在京都站穩腳跟,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啊!”說著,她伸手抹了把眼淚,那雙布滿皺紋的手微微顫抖,仿佛承載著整個家庭的重擔。
圍觀的人群中,同情與不解交織。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認為丁海作為家中一份子,理應跟兄弟一起分擔照顧老人和家庭生活開支等事情,作為一份子這是他的責任;也有人認為,丁海已經儘力,他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也充滿挑戰,不應再背負過多的家庭壓力。
丁海的目光掃過三個哥哥,三個人眼裡的興奮勁都快溢出來了。而且每個人眼中的感覺還不一樣。有幸災樂禍、有看熱鬨不嫌事大、還有裝傻充愣。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而堅定:“娘,您先聽我說。我在這裡確實有份工作,但並不代表我能輕易解決所有人的問題。安保工作並不容易,工資也很低,我肩上的責任更重。我不能因為私事就破壞這裡的規矩,更不能讓家人影響到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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