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了大量牛奶催吐和洗胃以後,崔婉秀的心率穩定了。各種監測儀的反饋數據上看起來是沒有大的問題,但是現在也不能排除沒有危險,畢竟血液檢測裡麵還有兩倍的致死藥量,所以不能算是鬆口氣。
隨和看著現場醫生和護士的表情知道崔婉秀應該是搶救及時命保住了。他就納悶了,怎麼崔婉秀好好的吃什麼耗子藥呢?實在是想不通。
張政委聽說後連拖鞋都沒換直接就飛奔而來,在聽隨和講了事情後驚訝的不行,以他對崔婉秀的了解,根本不可能自殺。
因為來愛軍的時候崔婉秀才十五歲,沒出過遠門的農村小丫頭,來到了工會後張政委跟犧牲的父親年紀相仿,所以她一直跟著張政委,心裡把他當自己的長輩。
來的路上兩個人還在車上閒聊,崔婉秀想要自學企業管理。她覺得現在愛軍很缺人才,想著趕緊進修等以後自己有能力了來回饋愛軍對自己的幫助。
有這樣學習計劃的好孩子能自殺?彆說隨和不信,張政委更不信。
那麼換個角度看,崔婉秀自殺這件事就隻能是彆人做的,張政委跟崔婉秀昨天下午才來到這,誰也不認識,無冤無仇的誰能給她下藥?
隨和現在腦子亂的不行,想不出頭緒來,他真怕崔婉秀有個好歹,自己愧對犧牲的崔婉秀父親。
三個多小時後,醫生終於說崔婉秀脫離了危險。今天真的是她命大,如果不是在廠子裡;如果不是這裡搶救設備先進、藥物全麵;如果不是醫生在愛軍接受過先進醫術學習等等。
沒有這些如果,她今天必死無疑。
這件事情張政委偏向於被害,他的主導方向是他們來了後威脅了誰的位置。
要說張政委想的沒有錯,思路也沒有錯,理論上這樣很說的通。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凶手,隨和想著事情,就先留下張政委,然後大跨步的下樓,朝著工會辦公室走去。
不怪隨和想工會的人們,就是張政委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工會昨天接待他們的那倆人。
不就是政工不會做嗎?你們不會做遭嫌棄外援來了就殺人?把廠子當成了什麼地方?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缺失?這不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這是變態殺人狂啊!
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該上班的早上班了,隨和雖然生氣但是作為領導者的穩重還是有的。再說了以他對工會那倆人的了解,這件事他倆不敢,給他們倆膽兒也不敢。
到了辦公室緩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推開門,裡麵靜悄悄的。隨和往裡麵看去,倆人在自己的桌子上正奮筆疾書。
這樣的一幕看在隨和眼裡就不一樣的意義,看來自己猜的沒錯,下毒之人不是工會的。
這倆人是看見了崔婉秀昨晚上寫的發言稿了。一所以在奮筆疾書,是因為這份發言稿上能學到好多東西。彆看崔婉秀才二十歲,人家可是在十五歲就在愛軍的工會工作了,是搞思想政治工作的老人。
所以工會的這倆人看見崔婉秀寫的發言稿後越讀腦子裡的想法越多,越看越覺得廠子現在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一上午在屋裡寫寫寫沒有出屋子,完全不知道崔婉秀被下毒搶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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