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
陸朝抬手，青銅三足鼎飛到她手掌之上。
“站好。”陸朝對著魔奴下令。
大戰結束後，分散站開的魔奴馬上有了動作，龐大的隊伍整齊排列站在上空，密密麻麻，將天光都遮擋了大半。
“送他們送去一個空間，然後你把這魔奴到一個空間的消息，傳給另一個空間，最好是動靜大些。”陸朝說完，走遠。
“啊？為什麼啊？”蘇葉不明白。
“讓你做你就做，他們讓你來是跟我提問題的？”陸朝頭也不回。
蘇葉：……
哦。
玄雀看著陸朝走遠的背影，坐在地上許久，然後掙紮站了起來。
陸朝找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坐下。
陸朝麵前的河流緩緩流動，原本洶湧沸騰的河流因為熾熱高溫蒸發，水線下降了不少。
“你是不是能醒過來？”陸朝傳音給重名鳥。
契約空間依舊安靜。
陸朝咋舌。
也不知道重明鳥要睡到什麼時候。
她還是想重明鳥能夠儘快醒來。
鎖妖塔的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重明鳥怎麼樣也要趕上她死劫的時間吧。
他們契約關係，生死相連的。
餘光看到飲血，陸朝垂眸看去，指尖輕輕擦過劍身，眸光浮現出淡淡笑意。
“還是你靠譜。”陸朝感慨。
飲血震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嗡鳴。
玄雀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陸朝麵前。
“陸姑娘。”
那個叫蘇葉的是這麼叫她的，水魔也知道她的身份。
“你還是想死？”陸朝指了指她這一身傷。
療傷的藥不吃。
也不找個地方閉關調息，找她做什麼？
玄雀眼睛裡沒了這一路上的光芒，黯然的雙眸好似那些被烙下魔印的魔奴，沒有一點生氣。
“我想離開魔界，不知道可否和姑娘做個交易。”玄雀的表情很認真，似乎在說，她不是開玩笑的。
陸朝似笑非笑看著她，“你要離開魔界去找你的同伴，跟我做交易？你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好笑？”
身為魔族，不該這麼輕易出現“相信”二字。
她是仙族，玄雀是魔族。
這種事更不該出現。
“姑娘留下那八個小魔族在身邊，還給她們強大的機會，你和天界那些神族或是仙人不一樣。”換做其他仙族，她也不會跑來做交易。
玄雀沒有否認她離開魔界是去找同伴。
除此之外，她也是真的想要離開魔界。
經此一事。
她也不想留在魔界。
看著魔界，她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我不會因為你這樣說，就心中歡喜，雀躍答應你的提議。”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清楚。
玄雀表情都擰巴了。
她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油鹽不進。
對。
她以前見過由人族修煉入魔界的魔族，他們是這麼說這句話的。
陸朝移開視線，冷聲道：“可以給你個機會，你能和我交易什麼？”
條件不好，她不會答應。
麻煩夠多了。
玄雀表情非常認真，“除了做魔奴，姑娘想要什麼都可以。”
她，絕不做魔奴。
陸朝沉默了許久，重新看回來，問了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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