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羅索開始調教這具無用靈屍,不斷讓其和煞屍對戰。
儘管如此,高景吾仍沒有習慣體內的力量,輸得很慘,幾次都險些喪命於煞屍之口。
就在最近的一次交鋒中,高景吾再次陷入絕境,他拚儘全力按住煞屍那企圖吞噬他的頭顱,而煞屍則瘋狂地撕咬反擊。
這一幕,讓旁觀的羅索再也無法忍受,他大步上前,一腳將煞屍踹得遠遠的,罵斥道“你能不能積極點,怕什麼咬!你是我的惡屍,擁有不死之身,隻要我沒死,你就死不了。”
羅索心中滿是失望,他理想中的惡屍,應是如同古之惡來般勇猛無畏,而非眼前這看似柔弱無助的少年模樣。
他暗自懊悔,當初挑選惡屍時就應該僅憑外表判斷,而不是看誰慘。
而高景吾聞聽此言,眼中頓時一亮。
他有不死之身?那不就意味著他可以無限使用聖皇之術了?
要知道那聖皇之術是要命之術,使用一次要一條命。即便是他這等天賦異稟之人,一生之中也僅能勉強施展兩次。
此時,距離羅索離開華清城已悄然過去七日。
天空烏雲密布,暴雨如注,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兩道黑影悄然出現在華清城外的一座山巔之上。這裡,視野開闊,能夠清晰地俯瞰到城內的一切。
“那絕美蛇妖,應該藏匿於此城之中。”一位臉上刻有一道醒目刀疤的健壯黑衣人舔著嘴唇道。
“但城中人口稠密,猶如茫茫人海,我們該如何下手?”另一黑衣人接過話茬,其身形奇特,雙腿竟似鳥類般修長,顯得格外怪異。
“哼,我們可用洪水灌城之策,讓那蛇妖與整座城池一同沉入水底。”刀疤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提議道。
“不可,華清城是大城,內有官方修仙者坐鎮,更有太陰司的修士駐紮其中,此法實施起來耗時且風險極大。”鳥腿黑衣人搖了搖頭,顯然不讚同這一計劃。
“那些修士都沒有達到屍神境,怕什麼?不要那麼優柔寡斷!”刀疤黑衣人不滿道,“不過是多了一些殺業,怕什麼?彆假惺惺裝好人了,我們都是沾滿鮮血之人,我是,你也是!”
“殺業太重可是會帶來蒼白之劫的。”鳥腿黑衣人不滿道。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之際,一陣風聲驟起,一位擁有璀璨黃金瞳的黑衣人突兀地出現在他們中間,他語氣淡然道“不必擔心,此劫的因果會鎖定在那蛇妖身上。”
在他身後,站立著七名黑衣人,與先前所見的三人相加,共計十位黑衣人,都是屍神境修士。
“嗬嗬,連麅鴞和螣蛇都來了,真是大陣仗啊。”刀疤黑衣人取笑道。
“之前數次都估算不足,那蛇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黃金瞳黑衣人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次絕對要將它拿下。”
“獬豸,陣法和魔屍已經準備好了!”一黑衣人對黃金瞳黑衣人道。
“陣法?難道是天水無量陣嗎?”刀疤黑衣人驚呼道。“竟用到如此大手筆!?”
“獬豸”麵無表情地凝視華清城,微微點了點頭。
一旁的瞎眼黑衣人補充道“不僅是天水無量陣,還有九曲星羅陣也準備好了,待會我們就分彆前往九江。仙靈之體,在此界中實屬罕見,一旦錯過這蛇妖,再想遇到如此良機,怕是隻能寄希望於渺茫的運氣了。”
所謂仙靈之體,就是修士蛻去凡體,洗去凡俗因果與塵氣,成就一塵不染的仙體。一般來說不經過重重天劫,是無法達成的,但白衣女子長時間待在昊元鏡的黑白空間,早已被黑白空間洗去了凡俗塵氣。
這也是白衣女子被麵具女子誤認為是昊元鏡的管理者的原因之一。
“上一次用到如此大手筆是什麼時候了?”刀疤黑衣人不禁問道。
“三千年前,大離朝那時候。”一個黑衣人回答道。
“嗬嗬,世道又要亂了!”刀疤黑衣人笑道,“兩個大陣聯手,恐怕連隻蒼蠅也彆想輕易逃脫。”
“獬豸”突然麵色凝重,正色道“鑒於我們行動的隱秘性,必須以某個組織的名義進行,以掩人耳目。那麼,哪位願意讓自己的組織承擔這份責任?”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了下來,思量著後果。
畢竟這事一出,他們名義上的組織肯定會眾矢之的,甚至可能招致修仙界的聯合圍剿。
儘管他們藏身的組織或宗門都是各自遮掩身份的工具,但涉及自己的利益,也得權衡利弊。
在這緊要關頭,刀疤黑衣人,即逍遙會的創始人兼首領——色王葛彬,挺身而出“就由我的逍遙會來承擔這份重任吧。”
當然,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因為這個組織充滿著神秘性。
“‘錦鱗蚦’,你真的願望將自己的組織奉獻出來?”“獬豸”嚴肅又欣慰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了大局,我甘願讓逍遙會成為這次行動的掩護,但……”葛彬故作忠誠地表示,隨後話鋒一轉,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抹邪光,“隻是,我心中尚有一個小小的願望,不知‘獬豸’道友能否成全?我希望能與那傳說中的白衣女子歡樂一場,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