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臉色難看地從他懷裡掙脫,還不小心踩到了他鋪在床麵上的銀發,跳下床,到處找衣服,“我衣服呢?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她完全忘了昨晚病情發作後發生了什麼。
愛迪萊德走下床,揀起一件睡袍為她披上,沈酒嫌棄地扔回他身上去,“你還是自己穿著吧。”
跟個暴露狂一樣,在她眼前炫耀自己偉岸的身軀。
愛迪萊德唇邊淡淡一笑,隻好給自己披上,眯著眼漫不經心地目光一刻不離,欣賞著她完美的胴體。
哪怕她的身體上有了那道疤痕,他也並不覺得礙眼,隻會讓他對她的身體更興奮,不知道為什麼。
披上的睡袍剛好擋住了他的蠢蠢欲動,愛迪萊德示意了她一眼,把她引入隔壁的小房間,“試試以前的,你應該還能穿上。”
隔壁是她以前的房間,後來被愛迪萊德封了起來,這個小房間隻有他能進來,裡麵的擺設和物品全都在原位,沒有變過。
沈酒走進去,麵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走到熟悉的衣櫃前,打開衣櫃門,從裡麵隨便拿出兩件衣服穿上。
愛迪萊德倚靠在門邊,目光隨時隨時鎖定在她身上,看她動作粗暴、神情不耐煩地穿衣服都成了一種心理上的享受。
“天還沒亮,不再睡兩個小時走?”
“我不是來這裡陪你睡覺的。”
沈酒從他麵前走過去,語氣諷刺道,驀然間,她臉色一沉,想到了一種可能,“你把克隆人叫到這裡來,是讓她陪你睡覺的?”
愛迪萊德緩緩搖了搖頭,喉嚨裡發出類似於愉悅的低沉的嗬嗬笑聲,“我邀請她到這裡來,是想說服她扮演一個角色。”
“什麼角色?”
沈酒臉色愈發難看,咬牙切齒道。
愛迪萊德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他抬起手,繞到沈酒的脖子後麵,幫她把後麵的衣領翻出來,慢慢說道“讓她扮演伊莉雅的母親。”
嘭!
沈酒用力地把愛迪萊德推開,致使他的後背撞到了堅硬的門框上,發出了一道沉悶的重重地撞擊聲,聽上去就很痛。
後背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骨頭仿佛都快要碎了,愛迪萊德抿緊嘴唇,漸漸收起了笑容,一把抓住了沈酒的手臂,緊緊盯著沈酒“我要生氣了。”
這麼不聽話的小東西,一次次惹自己生氣,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沈酒被他這樣沉寂的眼神盯著,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留在身體裡的記憶是無法抹除的,她痛恨自己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恐懼愛迪萊德,詛咒般的軟弱讓她從內心裡開始撤退。
她的身體牢牢得記住了他是她的主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場詛咒呢?
一陣可怕的沉默過後。
愛迪萊德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抬起她的手,親吻著沈酒被他捏紅的手腕,語氣溫柔地要哄好她“乖,我沒有生氣,隻是被你撞疼了,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撞碎。”
委屈兮兮的語氣,似乎要向沈酒證明自己真的受傷了。
他抓著沈酒的手去摸自己的額角,藍瞳直勾勾地俯視著她的雙眼,“昨晚你砸在我額角的傷口還縫了兩針。你每次見我都要在我身上留下一兩個記號是嗎?”
沈酒對他沒有一絲同情心,板著臉心中冷笑,以前她受了那麼多的傷,她可沒有向他扮可憐求同情,總被他不知節製地壓在床上肆意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