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機會成為代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見大祭司。”
聽到她故作冷漠的話語,愛迪萊德眼底的笑意漸漸深了。
海風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似情人的撫摸吹拂起沈酒的黑色長發,從他的肩膀上飄了過去,愛迪萊德捏住那一抹柔軟的發絲,深情著迷地低下頭嗅了嗅。
“親愛的,你是在擔心我嗎?”
沈酒避開了他的問題,湊過去看他手裡握著的東西,“這是什麼?”
“我在那間地下室裡找到的,可能是那時候母親掉落下來的。”
愛迪萊德把那塊做工複古精致的懷表放到她手心裡,打開的裡麵是一張銀發小男孩的頭像照片,衣著講究,表情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友好明亮,目光卻很是倨傲高貴,藐視萬物的不可一世。
沈酒評價道“原來你小時候就這麼討人厭。”
愛迪萊德無奈地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她的手包裹住,想從她的體溫裡汲取一些真實的觸感。
可是這還不夠。
於是他把沈酒攬進了懷裡,兩人的軀體親密地貼合在一起,他體內的焦躁煩悶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過了片刻,愛迪萊德低下頭,湊在沈酒的耳邊,磁性的嗓音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綿軟的耳朵旁,“沈酒,我現在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沈酒伸出手去,攀住了愛迪萊德的肩胛,靜默地回抱他。
她沒做過哄男人的事情,但作為女兒的共同撫養者,她可以一些安慰給愛迪萊德,這不是愛人之間的愛撫,隻是一種給予同盟的依靠。
“你還有什麼秘密沒有一次性告訴我嗎?”
“好像,沒有了。”
沈酒音調揚高,推開他的胸口,“好像?”
愛迪萊德發出爽朗的笑聲,“讓我仔細想想。”
沈酒正等著他回答,突然間,被他再度拉入了懷裡,
愛迪萊德含著溫柔笑意的目光垂下來,勾起唇,要吻下來,沈酒挑了挑眉警告他,而他的嘴唇隻是輕輕擦過她的唇角,湊到了她的耳邊,低沉動聽的嗓音裡充斥著一股卷土重來的寒意
“我知道你和安德烈之間發生過什麼。我憤怒嫉妒到死,甚至一度想殺了他。這個秘密算不算?”
愛迪萊德如是說道。
沈酒神經猛烈跳動了幾下,瞪大雙眼,充斥著難以置信的敵意和憤怒,用力推開了愛迪萊德。
愛迪萊德撞在身後堅硬冰冷的岩石欄杆上,他按著額角,突然得逞般地發笑起來“安德烈在你心裡很重要。我很慶幸在那時候自己忍住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在繼續笑,笑聲聽上去十分的酸澀生硬。
沈酒看著情緒不太正常的愛迪萊德,臉上的怒意漸漸沉下來,她看不清愛迪萊德是跟她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還是真的。
她無言以對,剛才一刹那的恨意是真的。
愛迪萊德止住了笑,走過她身邊,在涼涼的海風裡留下一句話“我知道你不會再愛我了。沒關係,換我愛你也是一樣的。”
他的語氣,恢複了那股與生俱來的倨傲高貴,隱藏起來的那一點點悲哀和遺憾很快被風吹散了。
沈酒聞言,心中更堵了。
誰稀罕你愛我。
她在陽台上賭氣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進了屋子裡。
樓下傳來了一陣動靜。
在琦琦的帶領下,羅伯特·裘文從那座無人島上來到了這裡,他正驚訝於這個智能的先進性,這一天裡他都守在那座島上,守著沈酒的飛行器,要不是琦琦提醒他不要亂跑,他就去城裡找援兵了。
“你好,羅伯特·裘文先生,很高興你安全抵達了這裡。”
克羅上前去迎接,忠誠的巴恩在這個外來人周圍繞了好幾圈,確保這個外來的男人沒有攜帶什麼危險的武器。
羅伯特·裘文對眼前出現的狼犬小心翼翼,生怕被對方咬一口,直到巴恩確認完畢後回到了克羅身邊,羅伯特·裘文才總算鬆了一口長長的氣“你好,是沈酒的智能把我帶來這裡的,請問這裡是哪裡?”
克羅把他引進去,“沈酒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你的弟弟安德烈·裘文曾是我家主人的下屬,我家主人對他的個人和他的能力都很信任。不過現在,我們這裡遇到了棘手的事,想必你也見到了昨天的人魚,我們找你來是想通過你聯係上安德烈。”
涉及到自己的親弟弟,羅伯特·裘文顯得十分的謹慎“安德烈是反恐聯盟局的乾部,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我想,我還是見一下沈酒,她也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