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
安德烈的吻過於激烈而炙熱,令被他氣息包圍住的沈酒迅速感到心口發燙,由那又深又狠的吻傳來的眷戀,令她心裡一陣亂顫,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捏了捏他手臂上堅硬繃緊的肌肉,提醒他慢下來。
“抱歉,我失態了。”
終於,在得到沈酒的叫停暗示後,安德烈也立即停了下來。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眼裡卻帶著真誠的歉意望向沈酒,一層柔軟的脆弱感籠罩在沈酒的心尖上,令她不忍心責備這個莽撞又熱情的男人。
安德烈把手伸向沈酒的肩膀,子彈穿過的孔洞留在了衣服上,浸入衣料裡的那片血跡還沒有乾透,因而摸上去還有點濕漉漉的。
他感受到了指尖摸到了血液的濕黏感,懊惱地將額頭抵在了沈酒的肩膀上,無限的愧疚如巨石般壓在他的頭頂,壓彎他驕傲的頭顱,向他的上帝懺悔
“我真該死。”
沈酒了解他的心腸有多軟,尤其是對她,一點小事都會被他放大擔憂。
她伸出手,拍拍安德烈的後背,語氣輕快地安慰他道“你今天的運氣真不錯,第一次就贏了我。”
“你不要調侃我了。朝你開槍的時候,我心裡很不好受。”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安德烈不知該笑該哭,他對沈酒無計可施,多一次靠近,就會多愛她一點,拿她毫無辦法。他歪頭張開嘴唇,在她靠近頸側的肩膀上輕輕咬了口,更像是戀人間的耳鬢廝磨。
敏感的部位被他襲擊,沈酒發出“嘶”的一聲,捏住他的下巴,霸道地將他的臉抬起來,挑眉道“你的好運氣替我解決了麻煩,否則我不知道該朝你哪裡開槍,把這場戲演好。”
英俊的男人劉海落了下來,沒有執行任務時的那種嚴謹,聽到沈酒對他的在意時,那雙淺鬆石綠的眼睛瞬間如耀眼的星星被點亮了一樣,他握住沈酒的手,親親她的指尖,放在自己胸口“朝我哪裡開槍都可以。我願意加倍奉還。”
不加掩飾的情話從男人嘴裡自然地流露出來,沈酒的臉微微紅了,安德烈的愛意從來都是純粹乾淨,不摻雜任何的利益權衡,她和安德烈之間沒有如愛迪萊德那般有著無法釋懷的前仇舊恨,所以,接受起來沒那麼辛苦。
她想,這是她始終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安德烈的原因。
他愛得太純粹太美好了,半輩子活在黑暗與殘忍裡的沈酒無法拒絕向純粹至極的光靠近。
“開槍就算了吧。換其他方式償還。”
沈酒把手摸向安德烈,勾起嘴角,眼神裡是曖昧的餘光,落在她手放下的位置。
安德烈害羞又激動地咳嗽了聲,趕緊捉住她的手,禁止她繼續調皮下去,彆處的交火聲比之前更激烈了,恐怕有其他人加入進來了。
“你是為了那批黑礦石來的?”他問道。
沈酒正在暈倒的阮桃身上搜身,沒搜出來有用的東西,隻找到了她脖子上掛著阮寧安照片的項鏈,“你剛才說你要抓人,抓什麼人?那批黑礦石不會是你這次任務的誘餌吧?”
安德烈看著沈酒,輕輕“嗯”了聲,笑容很溫柔“的確是誘餌。本想釣一條黑魚,把你釣上來了。”
沈酒假裝沒聽出他的挑逗,正色道“龍科也在這次的玩家裡。”
“我看出來了。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你們認識吧?”安德烈看向她,帶著一種玩味的懷疑,以及隱隱的嫉妒。
“這點醋你就不要吃了。”沈酒摸摸他的下巴,把他立即哄好了,“既然那批黑礦石是你放出來的誘餌。那就把它送給我吧。我有大用。”
安德烈沒有問她有什麼用,他對沈酒的信任無需任何質疑,“我可以上交一份失物登記報告,應該不會受到嚴厲的處罰。你打算怎麼帶走?要從外麵那些人手裡搶走,有些難度。”
沈酒說道“我剛才跟單天龍科他們聯絡上了,他們是來對付那個查姆,黑星反叛軍的叛徒。我隻需要對付法官的人就行了。”
安德烈聞言,當場有些急了“我要抓的就是查姆,他是局裡追查莫瑞思家族勾結恐怖分子、倒賣軍火的線索,還不能死。我特意放過他就是為了引出後麵的大魚,不能讓龍科破壞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