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
這個看起來無害的詞,並不存在他的人生詞典裡。
深夜,在哄睡了伊莉雅之後,愛迪萊德陷入失眠。
他已經連續失眠了好多天,比伊莉雅的狀況還不好。在沈酒身份曝光於星際被自願逮捕的那一刻起,他明白留給自己任性的時間不多了。
當沈酒向埃爾伍德宣戰開始,他不受控製地陷入了沼澤裡。
總要有個了結。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
他還沒有過夠跟沈酒、伊莉雅一家三口共處的日子,僅僅是幾個月時間,未免太短了,短的可憐。
而且,他還沒有獲得沈酒完全的原諒重新獲得她的心,他覺得最起碼要好幾年,至少比她離開自己的時間久一些,不是七個月,而是七年,甚至十七年而是七年。但是他也必須忍痛地承認,她的心裡自己不再是那個唯一。
當太陽從埃克斯星球的地平線緩緩升起時,黎明的第一抹陽光就像揭開了序幕一般,將籠罩在帝國的黑色幕布從一個角落向上揭開。
隨後,天光大亮。
深秋裡的日出就像一顆巨大的隕石砸落地麵,散發出幽冷的光芒。
“稟告君主,王爵回來了!”
侍衛的通報驚動了正在處理政務的埃爾伍德。
聽到這個令人吃驚的消息,埃爾伍德隻是快速抬了一下眼皮子。
他穩如泰山般的坐在黃金鑄就的王位上,手裡握著一支羽毛簽字筆,身上的精美華袍都不曾多動一下,安靜地如同雕塑附著在他慵懶斜靠的肩膀上。
那位侍衛很識趣地在稟告結束後,默默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埃爾伍德一個人。
這時,他才丟下了手中的羽毛筆,站了起來,動作利落乾脆地抖落肩上的披風,召喚門外的侍從進來:
“去帝國監獄。”
萊爾娜·尼格斯在溫穹裡斯古堡的停機坪附近緊張地等候著,一身黑色戰士服,長發束起,單手觸摸著腰上的將軍佩劍,動作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
早上,在接到帝國太空站海關的消息時,她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以為聽錯了。
一艘自稱是愛迪萊德王爵禦駕的飛行器,向太空站海關提交了進入埃克斯星球航空領域的申請。
太空站的海關立即放行。
消息傳回帝國,高層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從各種渠道知道王爵回來了。
這一天的早晨,陽光明媚,帝國的氛圍也在悄然變化之中。
王爵出現了,而且就在即將給小王子進行綬封典禮的前幾天。
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天的早餐,那些正準備紛紛轉向投靠新局勢的高層人士和貴族們,坐立難安,誰都吃的不太安穩。
同樣的,正在帝國監獄裡“享受”著單獨用餐的沈酒,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她的用餐。
埃爾伍德這個變態自從上次在她麵前玩窒息自瀆以後,又恬不知恥地來了。
還美其名曰:陪她用餐。
不知道他這次又想搞什麼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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