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兒你跟黑爺聯手整我是吧。”
齊蘇此刻有些懵逼,哪怕是做夢他都不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出。
夾雜在這兩人中央,齊蘇像夾心餅乾一般動彈不得,他努力伸著爾康手,白嫩的臉龐全是痛苦的表情。
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姿勢,無端讓人聯想到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麵。
齊蘇摳了摳腳趾,尷尬癌都要犯了,根本不敢去看周遭人的眼神。
解語臣慢悠悠的開了口,“其實我覺得,黑爺說的非常有道理,小蘇,你理解理解哥的難處。”
解語臣緊緊抱住齊蘇纖細的身軀,看了眼不再逼近的蚰蜒然後又瞧瞧已經風中淩亂的齊蘇,聲音裡卻透著無比的心虛。
然而解語臣寧可被齊蘇抱怨幾句也不想和惡心的蟲子打交道。
“你要我怎麼理解。”齊蘇仰天長嘯,心中滿是悲憤。
他期待的是軟萌的小姐姐和他貼貼,這兩個主動湊上來的大男人算怎麼回事。
雖然,解語臣的身軀十分柔軟,長相很出挑。
黑瞎子的容貌同樣十分出眾。
那也蓋不住這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此時的齊蘇暴躁的想殺人。
“噗嗤……”
注意到齊蘇雙目噴火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黑瞎子突然就笑出了聲。
這小蘇無奈抓狂的模樣怎麼那麼可愛呢,可愛到他想將眼前的青年給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窺視的機會。
“你還敢笑,還笑,都怪你這混蛋,居然還敢笑我,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聽到黑瞎子的笑聲,齊蘇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早該知道對付黑瞎子的時候能動手儘量彆吵吵。
這家夥簡直就是生來就是克他的,每次遇到黑瞎子,他總是拿對方沒辦法。
齊蘇看到黑瞎子嘚瑟的樣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接著伸出女人專用的必殺二指禪技,目光微微落在黑瞎子勁瘦的腰部。
黑瞎子看到齊蘇麵色泛冷,心中本能直覺不好。
可不等黑瞎子鬆開手,腰間便傳來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劇烈疼痛感。
黑瞎子麵部表情有些扭曲,疼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饒……饒命,我的腰快腫了。”
齊蘇充耳不聞,手上繼續加大力度,大有不擰掉一塊肉誓不罷休的意味。
後麵的解語臣將這些全看在眼底,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還好他沒有將小七得罪到底,不然,下場不會比黑瞎子好到哪裡去。
遠處,緊緊跟隨著張啟靈的吳斜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默默的捂上了臉。
好家夥,看到齊蘇掐黑瞎子的畫麵,吳斜竟然感覺蚰蜒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齊蘇咬了咬牙,對著遠處的吳斜問,“小三爺問你個問題,蚰蜒是昆蟲科的嗎?”
原諒齊蘇吧,畢竟術業有專攻,他精通眼科和心理學,你要是問專業上的學問,他可以侃上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但在不熟悉的領域,就是最基本的常識齊蘇也不是特彆懂。
要是論學識,吳斜身為浙大高材生,還真不虛。
聽到齊蘇發問,吳斜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後,張口就來。
“蚰蜒俗稱‘錢串子’,‘千足蟲’,有的地方也叫稱‘香油蟲’,現在的蚰蜒大部分屬於多足綱唇足亞綱蚰蜒目蚰蜒科……”
吳斜一番長篇大論說的齊蘇是頭暈腦脹,眼看著吳斜大有停不下來的架勢,齊蘇連忙抬起雙手做暫停狀,他有些怵這種較真的人。
當時齊蘇在海德堡留學,他的眼科導師就是一個非常較真又很死板的倔強老頭。
這老頭看中齊蘇學醫的天賦,給予了厚望,因此把齊蘇折騰的不輕,導致他都想中斷學業。
”停停停,小三爺你解釋的那麼專業乾嘛,我就想問問你蚰蜒是不是昆蟲類的,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齊蘇就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一副無需多言的樣子。
吳斜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囉嗦,於是言詞簡練道,“是昆蟲科的。”
齊蘇打了個響指,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堅定,“是昆蟲就好。”
他可沒忘記還有一個支線任務需要完成,不能讓主角一行人受傷,那就隻能讓他受點罪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齊蘇懂。
想到這裡,齊蘇將心一橫,打算故技重施。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豐厚的獎勵,齊蘇拚了。
張啟靈心細如發,注意到齊蘇眼中的堅定神色,突然湊過來一把按住齊蘇抬起的小手。
被迫打斷施法齊蘇艱難的扭過頭,“小哥,你這是……?”
他看到張啟靈的俊臉有點黑,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齊蘇懵懂的眨了眨眼,很是詫異不解。
張啟靈沒有說話,用力的按住齊蘇白皙的手腕,黑色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齊蘇白裡透紅的臉蛋,“你的身體剛剛恢複。”
齊蘇一臉微妙,下意識的抬起頭,突然想起來這是在黑暗的穀底,看不到外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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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瞥到齊蘇微妙的臉色,有點不自在,卻還是繼續說道,“你的身體沒好,不適合使用那種術法,我來吧。”
齊蘇撓撓頭,他怎麼不知道張啟靈如此體貼入微,看著固執的張啟靈,齊蘇撇撇嘴,隻好打消了施展控蟲術的想法,然後盯著張啟靈的黑眸緩緩開口。
“都聽小哥的,不過小哥啊,你也彆那麼死心眼,放一點點就可以了,咱不是血庫,可不興大放血,你要知道你的血是很寶貴的,比萬中無一的大熊貓血還要珍惜。”
齊蘇邊說邊比劃,生怕張啟靈下手沒輕沒重的,這種事情張某人又不是沒有前科。
齊蘇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半天,張啟靈神色未變,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良久,才看到張啟靈微微點了點頭,但齊蘇還是保持著高度的重視,一旦對方起了大放血的心思,拚掉他這條命也得阻止。
不管怎麼樣,驅蟲術的冷卻時間已經過去了,要是張啟靈真的支撐不住,他會頂上去,精神力受不受損這個問題暫時不在齊蘇的考慮範圍之內。
打定主意後,齊蘇對著張啟靈笑了笑,然後豪爽的一揮手,“去吧,皮卡丘,讓這些該死的蚰蜒知道我們兩個的厲害。”
同時,也暗暗做好了隨時接應的準備,齊蘇知道張啟靈凝血不行,實在擔心他到時候不顧及身體情況,做些讓人跳腳的事情。
那邊,聽到齊蘇的聲音,張啟靈轉身的動作一頓,眉頭輕輕一挑,雖說沒吭聲,隻是抽出黑金古刀的速度明顯要快上不少。
吳斜竭力忍住滿腔的笑意,衝齊蘇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行啊,小蘇,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敢當麵挑戲小哥的,小哥還不生氣的人。”
“嗨,基操勿6。”
齊蘇心不在焉的擺擺手,眯著眼睛一瞬不瞬的觀察場上的張啟靈。
或許是真的將齊蘇的叮囑聽進去了,張啟靈割破手掌心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不一會手上就流滿了血。
齊蘇心一揪,抬起頭狠狠的瞪了張啟靈一眼,齊蘇後悔了,他不該讓張啟靈胡來的,就這流血量,不知道要吃上多少隻老母雞才能補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