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說白了就是一種詛咒。
張啟靈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天授,也導致了記憶的缺失,連人生都不能由他自己掌握。
齊蘇感覺到他的大腦越來越疼了,視線也漸漸模糊。
胸口沉悶的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堵著。
不能再拖著了。
齊蘇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潛伏在這四周,不止是西王母,他還感應到蟲繭裡麵有一個很恐怖的東西在漸漸蘇醒。
除此之外,頭頂的隕玉內也埋伏著無數的眼睛,死死的窺視著他和黑瞎子的一舉一動。
在這種強敵環伺的情況下速戰速決是最好的解決問題辦法。
齊蘇瞥了眼神色猙獰的陳文錦,操縱著太阿劍果斷的刺向白色蟲繭。
陳文錦怎麼可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縱身一撲,竟然妄圖以身擋劍。
齊蘇哼了一聲,飛身上前,抬起一條腿,輕輕一腳便將陳文錦宛如踢足球似的踹到了一旁,這一腳齊蘇近乎用儘了十足的力量。
以陳文錦目前的承受能力,估計沒死也要殘廢了。
說實話,要是全盛時期的西王母齊蘇還真沒有和她對抗的底氣。
可現在的陳文錦隻不過是承載著西王母一段記憶的軀殼而已。
陳文錦本身因為吃了屍蟞丸已是強弩之末,西王母在陳文錦體內,實力勉強處在中下遊水平,典型的外強中乾貨色。
她要是真那麼強悍,剛才便不會和齊蘇說那些廢話,而是一上來見真章。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多費口舌。
齊蘇神色漠然,高舉著太阿劍,那蟲繭在被太阿劍刺過去的時候微微抖動了兩下就再也沒了動靜。
克製異邪的天狐血加上太阿劍的鋒利很輕鬆的將蟲繭捅了個稀爛,一股子黏膩的味道瞬間就蔓延開來。
陳文錦這時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望著齊蘇不禁麵色鐵青的說道。
“你們敢毀孤的棲身地,那就全部給孤留下來陪葬吧。”
齊蘇見陳文錦雙手結印,暗道不好,連忙舉著太阿砍向陳文錦,試圖阻止她施法。
陳文錦似乎早料到了齊蘇會來這招,結印的速度飛快,隨即冷冷的瞪向齊蘇,語氣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你以為孤就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這隕玉是孤的地盤,隻要孤想,孤隨時能取走你們的性命。”
黑瞎子感覺到了什麼,動作極快的將神智尚未清醒的張啟靈護到了身後。
雖然黑瞎子平時老和張啟靈爭鋒相對,可常年相處下來的友情同樣也不是塑料做的。
“小蘇你當心點,那些窟窿眼裡似乎有東西飛出來。”
齊蘇聞言點點頭,靜靜地平複著跳動過快的心緒,他其實也感覺到了翅膀震動的聲音,而且這動靜瞧著還不小。
齊蘇連忙抬頭看去,隻見一個頂部的隕玉空間不知何時鑽出無數的鳥頭,醜陋的鳥頭轉動了幾下,居高臨下的盯著齊蘇三個,似乎在打量這些不速之客。
“居然是人麵鳥。”
黑瞎子似乎見過這種鳥,一眼認出了其來曆,臉上全是懷念之色。
“老朋友這麼快又見麵了。”
這些人麵鳥極其大,受到陳文錦的號召,紛紛鑽出巢穴。
齊蘇看到它嘴巴裡的獠牙閃著寒光,明白這些都不是善茬,他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陳文錦,手中再次搓動著天雷咒,這一次的天雷比劈陳文錦的威力要大多了。
齊蘇念完咒語,雙手掐著印訣往人麵鳥密集的上空用力一甩,口中輕斥一聲,“去。”
隨著齊蘇的話落,千道水桶粗細的白色閃電仿佛跟按了雷達似的,精準無誤的追著那些人麵鳥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