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對阿貴一家起了疑心。
吳斜留了一個心眼。
席間故作自然的故意借口問阿貴知不知道考察隊去的哪座山頭。
阿貴好像察覺不到吳斜在試探他。
悉數將他所知道的信息全給說了出來。
當然,這話裡麵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還有待商酌。
劉喪微微豎著耳朵,見阿貴的呼吸過於急促,不動聲色的朝著齊蘇點點頭。
劉喪耳力靈敏,他可以從人的呼吸聲中分析判斷出對方有沒有撒謊。
而很顯然,阿貴是在撒謊。
阿貴肯定知道一些事,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諱莫如深。
齊蘇沒打算拆穿阿貴的謊言。
嘴長在人家身上,想不想說全憑人家意願。
不過眾人卻心照不宣的防備起了這家客棧。
阿貴家是做民宿生意的,空房間有很多。
七八個人完全可以做到一人一個獨立的房間。
不過出於謹慎,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兩人一間。
可在房間分配問題上幾人開始吵了起來。
劉喪不想和他最親愛的族長大人分開,當仁不讓的搶了和齊蘇同住一間房的待遇。
對此,吳斜和張啟靈也有老大不小的意見。
他們都還沒說什麼呢,劉喪這個新人哪來的底氣覬覦同床共枕的這位置。
幾人就著和齊蘇同居的權利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把沒見過世麵的阿貴給嚇得夠嗆。
什麼情況。
外麵的世界變化這麼大了麼?
阿貴驚疑不定的掃視著齊蘇的喉結,確信這是和他性彆相同的男人。
潘子對於這點最有發言權,一臉惋惜的看著據理力爭的吳斜。
完犢子了。
他三爺家徹底絕後了。
張海言覺得好玩,當即加入了進來這毫無意義的戰爭之中。
齊蘇隻覺得周圍很是吵鬨。
好像有幾萬隻鴨子的在鬨騰,隨即迷茫的眨著眼睛,什麼時候他像人民幣一樣如此受人歡迎了?
張海言的詞彙量很豐富,殺傷力更是驚人,三言兩語便勸退了一眾強有力的競爭者。
就在張海言得意洋洋的即將擺出勝利者的樣子時,兩個出去追蹤敵人回來了,見場麵鬨哄哄的,十分不解。
吳斜見這兩人空手而歸感到非常納悶。
張海客和黑瞎子都是道上一等一的高手。
這怎麼連個人都抓不到?
張海言對此也很疑惑,他雖看不慣張海客,卻也知道他的身手十分不凡,張海客瞧著大夥好奇的目光,鬱悶的說道。
“快彆提了,那家夥很狡猾,我們剛追出去不久就消失了,他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我和黑瞎子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人影。”
齊蘇斂眸沉思。
這個神秘的人影可能是塌肩膀,也就是張家分支的“張啟靈”。
塌肩膀在附近活動是不是意味著這家夥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想到此處,齊蘇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迫切感。
他們沒有時間了。
“連個人都找不到,虧你張海客還還時常自稱是高手,就這……?”
張海言雙手抱胸,站在木梯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張海客的麵容,臉上的嘲諷清晰可見。
“張海言你給我好好說話,彆逼我揍你。”
張海客強行按下額頭上的紅色十字路口,有時他真想好好問問張海言。
他上輩子是不是殺過張海言全家,這輩子才跟仇人似的一見麵就互懟。
張海言也不是嚇大的,瞧見張海客不善的目光冷哼一聲。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張海客這種人。
同為張家血脈,卻那麼的討厭。
齊蘇微微搖搖頭,他是個外人,也不好參與這家族的內部矛盾裡麵,便拉著張啟靈揚起下巴。
“小哥我和你住一間房。”
被拋下的幾個人瞧著事情向著不可控製的一麵發展,都一臉驚愕的傻在了原地。
吳斜皮笑肉不笑,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黑瞎子則是氣抖冷,爾康手僵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