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顧名思義,先用鞭子在犯人身上打的皮開肉綻,然後在傷口上撒上鹽水,用麻布貼在傷口上。”
“等到傷口和麻布粘合一起,連同皮肉的拔下來,如同扒皮抽筋般,受了酷刑的人往往會直接痛到死。”
黑瞎子很喜歡劉喪這種很懂眼色的捧哏兒。
見劉喪會來事,慢條斯理的將所謂的披麻戴孝一點點的掰扯給他聽。
劉喪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眼中的躍躍欲試簡直快閃瞎了齊蘇的24k黃金狗眼。
齊蘇瞧見劉喪臉上閃爍著彆樣的神采,頓時遍體生寒,生怕這陽光帥氣的小夥子上了法製欄目的法製咖。
連忙打斷了喋喋不休,誤人子弟的黑瞎子。
“死瞎子,你就不能教點好的。”
說著齊蘇惡狠狠的瞪了過去,眼中殺氣十足,大有種敢教壞人就活埋了你的樣子。
黑瞎子看著齊蘇冷若冰霜的麵孔,頓時銷聲匿跡了。
齊蘇隨後扭過頭,一臉和藹的摸了摸劉喪的腦袋,苦口婆心的勸。
“劉喪你馬上把黑瞎子那些話通通給我忘掉,你要是敢跟著學,以後就彆跟著我了。”
齊蘇忍著一身惡寒,他可不想日後身邊跟著一個撕人皮肉的變態家夥。
那會做噩夢的好麼。
劉喪倒是很在乎齊蘇這個新上任的族長,聽到齊蘇蘊含著警告意味的話,急忙挺直身板,做乖寶寶狀。
“族長,我保證不給你惹事。”
見劉喪態度良好,齊蘇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隨即看向了黑瞎子腳下被踩的結結實實的塌肩膀。
這就是旁支“張啟靈”?
劉喪動作很快,直接扯下了塌肩膀臉上的蒙麵巾,露出一張被大火毀了容的臉。
“啊,他怎麼長這樣?”
劉喪沒想到塌肩膀的真實麵容會這麼恐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塌肩膀的整張臉被大火毀的幾乎看不出人形了。
除了一對眼睛還算可以,完全就是麵目全非大改造。
塌肩膀也沒想到劉喪會扯掉他臉上的麵紗,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哈哈哈,我就是長這樣的,有沒有嚇到你們呢?”
塌肩膀跪趴在地上滿臉的嘲弄。
此刻他的身影忽然被無限拔高,有種俯視人間的感覺。
突然齊蘇一句很平淡的話把塌肩膀給拉回了現實。
“小爺這幾年見多了妖魔鬼怪,歪瓜裂棗,還真沒在現實中見過毀容的,你很疼嗎?”
齊蘇蹲下身體示意黑瞎子將腿挪開,用手指輕輕的觸碰著塌肩膀受傷的地方。
塌肩膀露出了驚奇的神色,由於他的特殊情況。
他生活在這個閉塞的小村莊裡不知受到過多少嘲弄和冷言冷語。
也被當成過街的老鼠,誰都不肯和他相處。
可眼前的齊蘇,卻用很平常的眼光看待他,就好像他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
因為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塌肩膀忽然不吭聲了,也不再流露憤世嫉俗的神情,隻是默默的感受著身上的疼痛。
齊蘇的表情很平靜還帶著一絲理解。
這塌肩膀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是張祁山找來,為了啟靈計劃而被拋棄的犧牲品。
也是張啟靈的族人。
想到這裡,齊蘇定睛看著塌肩膀裸露在外的胸口,怕錯漏了什麼。
還特地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隨後才扭頭望向夜色之中神色未明的張啟靈,語氣溫和的說道。
“小哥,他身上有窮奇紋身。”
張啟靈聞言滿臉的驚訝,顯然沒料到這塌肩膀還會和他扯上關係。
劉喪對張家的事情了解不多,聽到這話,歪著頭道。
“族長,這紋身還有什麼講究嗎?”
黑瞎子此時好為人師的惡趣味發作,見劉喪眨巴著求知的大眼睛,咳了一嗓子,故作深沉的解釋道。
“怎麼說呢,啞巴是本家嫡係的人,所以身上的紋身是麒麟,但這塌肩膀估計是分支的人,為了行動方便,紋身並不固定,而紋窮奇的則一般是張家外家的人。”
齊蘇眯了眯眼,說起紋身,不由想到了張鈤山。
張鈤山是張家的一員,他的胸口紋的是踏火麒麟,有一次張鈤山洗澡,齊蘇不小心闖進去知道了張鈤山的秘密。
張鈤山的紋身很神奇,幾乎紋滿了整個身體,所以印象特彆深刻。
張家的紋身需要特殊的染料刺在身上,遇熱才會顯形,而且圖案都很有講究,一般人接觸不到。
“你是張祁山,還是海外張家那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