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麼突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正在和周圍同伴聊天的吳斜突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似乎被某種強大的惡意給包圍住了。
吳斜抖了抖全身炸起的狗毛,默默地裹緊了潛水衣,難道是這湖底太冷的緣故?
”切,我們這情況和大難臨頭有什麼區彆。”
黑瞎子嘶嘶的喘著粗氣,掃視著七零八碎,重新化作玉石的密洛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的直皺眉頭。
剛才從石壁裡一下子鑽出來的數十個密洛陀。
這些怪物似乎沒有痛覺,受到致命傷害仍舊可以生龍活虎的地撲過來。
張海言在用常規化武器試探了幾次就不抱任何希望了,隻得拿出強堿噴向密洛陀。
黑瞎子也厭倦了使用驅魔手槍,密洛陀太多,沒法將它們一隻隻的消滅。
不過黑瞎子似乎發現這些密洛陀的本質是玉石,不禁感歎張家那些人的頭腦,什麼東西都能用來當鎮墓獸。
吳斜瞧著漸漸圍攻上來的密洛陀,思忖一會該如何脫身。
眼看密洛陀越來越多。
他們幾個畢竟是血肉之軀,沒辦法和這些不知疲倦的怪味對抗,身手再好也會掛彩。
隊伍裡武力最強的張啟靈這會已經被密洛陀抓撓了好幾下,身上鮮血淋漓,也來不及清理傷口。
“小哥,你家到底養了多少這樣的怪物,怎麼殺都殺不死。”
吳斜剛問完,身後忽然閃過一陣惡風,吳斜警覺並沒有傻傻的回頭,反手抄起手槍對著身後不講武德的密洛陀就射了一子彈。
密洛陀被子彈射中,身體化作一點點的星芒,消散在了黑暗裡。
“天真啊,我和你說個事,你要做好準備。”
王胖子的聲音很突兀的插進了頻道裡,吳斜心神一動,敏銳的感到王胖子的語氣不太尋常。
“胖子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
王胖子心中發虛,吳貳白的氣勢太強硬了,那番警告猶在耳邊,他可生不起陽奉陰違的心思,隻好婉轉的提醒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天真你好好享受暴風雨來臨前平靜吧。”
王胖子含糊其辭的說著便很快切斷了聯係,他怕吳斜追問起來會露餡。
潘子這慫貨。
吳貳白一出現就當起了鵪鶉,劉喪是純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胖媽媽覺得這個家缺少他得散。
那邊被密洛陀困住的齊蘇自從在得知密洛陀是用來守護古樓的時候,小腦就萎縮的厲害。
齊蘇情不自禁的看向張海客,忍了半天後還是發出了靈魂質問。
“你家怎麼儘培養稀奇古怪的生物,密洛陀來去如風,就不怕餓急之後把你們先祖的屍體給啃食了。”
張海客此時形象頗為狼狽。
瀟灑飄逸的發型跟野草一樣隨著主人的動作到處搖曳,那犀利的造型就是爹媽見了難逃的混合雙打係列。
又一槍橫掃了試圖偷襲他們的密洛陀後,張海客才有空解釋。
“這和我沒關係,先祖做的決定不要扯上我,你男人我大腦很正常的,雖然我也很奇怪先祖是怎麼喜歡密洛陀這辣眼玩意。”
張海客深暗的鳳眸裡藏著濃稠的笑容,他就是故意在試探齊蘇,仿佛是在試探齊蘇的接受底線。
齊蘇很不適。
“你好好說話,不要用這麼……”
話到一半,齊蘇麵紅耳赤,大片的紅暈爬滿了臉頰,剩下的話好像卡殼了般,再也說不下去了。
齊蘇之前被保護的很好,儘管經曆過非常殘酷的奪嫡之爭。
刀頭染血更是常態。
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是隻聽過沒親眼看過,整個人純潔的宛如一張沒被塗抹的白紙。
齊蘇太陽穴”突突”跳動。
在經曆過黑瞎子的語言調戲後,他學會了自動過濾那些輕佻的言辭。
齊蘇輕咳一聲,僵硬的轉移話題。
“這附近有可以阻擋密洛陀的機關沒有,我們把它們引到那邊去,不然這樣殺最先倒下去肯定是我們。”
齊蘇喘勻了氣息,周身氣勢淩厲,太阿劍握在手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張海客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齊蘇。
不過齊蘇多情的桃花眼做不出淩冽的殺意,不但沒有絲毫的殺氣,反倒像清透柔軟的湖水,瀲灩而美麗。
矛盾又充滿魅惑。
平時的齊蘇都是放鬆寬和的狀態,很少見這樣冷豔的美人形象。
張海客細長的眉峰往上一挑,狹長深邃的鳳眸壓著暗色,而後眼中陡然閃過幾道幽深的暗火。
明明知道此刻的齊蘇十分危險,卻閃耀的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並且想納入羽翼之下好好珍藏。
如果齊蘇知道張海客的想法,非得罵上一句,被美色衝昏頭腦的混蛋,一腦子的黃色廢料。
“走吧這裡不能多待了。”
張海客啞著聲道,密洛陀是群居的,發現一片就意味著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撲來。
他們必須趕在大量密洛陀到來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張海客第一時間想到了張氏族人安葬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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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蘇眼前一亮,他的支線任務到現在還沒發布,到古樓內部是不是就可以激活簽到係統了。
有希望就會有動力,齊蘇忽然覺得手腳不酸痛了,全身的力氣足夠支撐他一口氣跑上八樓不帶喘的。
……
“老先生老當益壯啊。”
吳貳白在阿寧的帶領下獨自來到裘德考所在的帳篷。
當看到了裘德考本人後,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詫的表情。
吳貳白以為經曆過將近一個世紀的裘德考會是那種老態龍鐘,行將朽木的老頭子。